11
臨近畢業,大多同學都在校外實習。
我也向學校那邊請了假。
回北京后,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店。
只是,住酒店的第二天晚上,我下樓取外賣的時候。
看到大廳里有兩個穿黑色沖鋒衣的陌生男人。
總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有些時候女人的第六感是十分靈驗的。
我想到澳城容家那位繼承人。
想到那天晚上我將容宸當成男模帶到酒店吃干抹凈。
想到他手腕上那可怕的龍紋刺青。
只覺一陣毛骨悚然。
容宸是有這樣厲害的手段的。
就算我回了北京,他想要抓住我,卻還是易如反掌。
我顧不得吃飯,連夜退房換酒店。
出租車到了樓下。
我從酒店大廳出去時,隱約感覺到那兩個男人好像也尾隨我出了酒店。
心中實在太懼怕慌亂,上車時差點不小心摔了。
一直到坐上車,車子駛出很久。
后面也并未發現有人跟車,我的心才緩緩地平復下來。
也許我多想了。
容家的太子爺板上釘釘的繼承人,也許根本就不會把我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給放在心上。
12
此時,容宸也接到了京城那邊的電話。
「少爺,我們見到程小姐了。」
「只是程小姐好像注意到了我們,很害怕很慌亂的樣子。」
「她很害怕?」
「是,程小姐忽然換了酒店,剛才乘車時,還差點摔了。」
「我們擔心再跟蹤下去程小姐會更恐慌,就暫時沒有行動。」
容宸攥著手機,站在摩天大樓的最頂層。
整個澳城都在他的腳下,他坐擁一切。
但這一刻,他卻覺得心里有一個空洞,無法填平。
程商商好像從第一次見他,就是這樣。
三年多過去了,沒一點長進,依然膽子小得可憐。
若不然,沈序又怎麼能把她欺負到這樣的地步。
只是從前,容宸一直都以為程商商這個乖乖女愛沈序。
所以他很少來港城,也很少去打聽她的事。
只是那晚之后,容宸的想法就變了。
如果程商商真的愛沈序的話。
她就不會做出這樣膽大包天的事情來。
她更不會,主動提出分手和退婚。
畢竟沈序家在港城,算是數得著的豪門。
而程商商,若不是爺爺輩定下的婚約,程家根本攀不上這門婚事。
「少爺,接下來該怎麼辦?」
下屬的聲音再次響起,容宸的思緒被打斷。
他望著腳下璀璨奪目的燈火,點了一支煙,沉聲道:
「你們繼續留在北京,留意著她那邊的情況。」
「行動謹慎小心一點,別再嚇到她。」
「有什麼事,第一時間通知我,不準耽擱。」
容宸掛了電話,折身走回辦公桌前。
他拉開抽屜,就看到了那枚珍珠耳釘。
不期然的,就又想起那個夜晚,
想起程商商眼淚汪汪地控訴他業務能力差,說要投訴他。
容宸不由又失笑。
而只要想起程商商當時又嬌憨又可憐的模樣。
容宸就覺得自己的心軟得一塌糊涂。
13
自從上次遇上那兩個行為異常的男人之后,余下幾日倒是風平浪靜。
在新酒店住了一周,無事發生。
吊著的心松懈下來,我才忽然想起。
自己當時滿腦子都想著趕緊跑,把避孕的事給忘到了九霄云外。
我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在床上躺了足足半小時,才拿手機給閨蜜打電話。
「商商,你還好吧?」
「聽說沈序和他那個小女朋友已經分了。」
「他昨天還在給我打電話,問我你怎麼沒有去學校,我看他是想要吃回頭草!」
電話剛接通,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寶怡已經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
等她說完,我才輕輕嘆了一聲:「寶怡,我現在沒心思關心沈序吃什麼草,我只想知道,沒有用避孕措施,會不會懷孕。」
電話那邊,寶怡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發出了一陣尖銳的鳴叫:「啊啊啊啊啊商商,你瘋了?你竟然不做措施?」
我閉了閉眼:「我有什麼辦法,我從小就對所有的橡膠制品過敏。」
「呃呃呃,這倒也是,但是,但是你沒有吃事后藥嗎?」
「事出突然,太過緊急慌亂,我真的忘了,現在才剛剛想起來。」
「你們做了幾次?」
「這個很重要嗎?」
「很重要!」
我伸手抓了個枕頭捂住臉,好一會兒,才憋出來一句:「好像是三次。」
寶怡又是一陣尖叫:「啊啊啊啊怎麼才三次,他看起來那麼厲害,不是應該一夜七次八次的嗎?」
「徐寶怡!」
我簡直要氣死了:「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我到底該怎麼辦?」
「去買試紙,測試一下。」
「如果真的懷了,怎麼辦?」
「程商商,你可千萬不能犯傻,他只是個男模,如果真的懷了,你必須立刻馬上打掉!」
我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想要打斷她,告訴她,那個人不是男模。
是容家的繼承人容宸。
但一想到寶怡的大嗓門和大嘴巴,我立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知道了,等下我就去買試紙。」
但是試紙還沒買,我就感覺整個人有點不舒服,小肚子隱隱地墜著疼。
去洗手間一看,果然有些許的出血,
算了算時間,例假還有一周才來,這應該是提前了。
但不管怎樣,來了例假,就表明沒有懷孕,我這顆心才算徹底落回了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