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封為安王,并被派遣出去平亂。
父皇的身體日漸不行,可越到這時候,他的疑心反而就越重。
他越來越防著太子了,否則為何不派林將軍去呢?
我知道,他派我也不是信任我,只是因為我孤家寡人,身后沒有外戚支持罷了。
叛亂很快被平定。
但我也不小心受了傷。
在養傷期間,我一直等她來探望我,卻不想等來了林菀。
我們隨便聊了一會兒,她今天的狀態有點奇怪,但我心里著急,沒有多想。
林菀走后我繼續翹首以盼。
我喜歡的姑娘,你怎麼還不來看我啊。
8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她都沒有來。
安王府的門都快要被我望穿了,還是不見她。
第四天,父皇召我和太子入宮,說要給我們選妃。
說是密談,其實只是告訴我們,太子娶寧欣,我娶林菀。
我在宮門前跪了一整夜,跪到身體麻木,跪到暈倒在雪地里。
最后父皇只對我說:「到我這個位置,翻手便能決定他人的生死。」
我知道,他這是逼我去爭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爭給你們看。
我開始不遺余力拉攏朝臣,送給他們金錢、女人,許諾他們權勢、地位,我開始與太子分庭抗禮。
太子果然被我逼迫得節節敗退。
這讓我有一種感覺,好像在這場爭斗里他也是很無奈,他也是被人推著向前。
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我應酬到很晚才回去,卻在門口見到了太子。
「你來做什麼?」我警惕地問他。
心里忽然想到我們以前同在一起學習,現在卻不得不針鋒相對,也是一陣唏噓。
他的臉色并不是很好,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竟在他臉上看到了歉意。
「你聽好了,我只跟你說這一次,信不信由你。」他吸了口氣,忽然說道,「寧欣身上被下了毒。」
「你說什麼!」聽見這話,我再也無法淡定,死死盯住他。
他轉過身,避開我的眼神:「你可以去問問寧欣,她最近是不是經常頭暈就知道了。」
我飛身騎馬就走。
派人日日關注太傅府的我,自然是知道最近太傅府是請過太醫的。
太子出現在這里的目的,他的意圖,他告訴我這些的原因我都不去想了。
我只想知道,寧欣會不會頭暈。
9
我如那日一樣敲打她的窗。
好一會兒她才打開。
我看著窗子另一邊的她,多日不見,她好像憔悴了不少。
再也不是那個滿身活力的姑娘了。
我心疼如刀割。
她焦急地拉我進屋,我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問我怎麼了,我卻遲疑著難以問出口。
因為我害怕,害怕自己聽到的是不想聽到的結果。
可最終我還是問了出來。
聽她漫不經心說「是有點」時,我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
我知道我的臉色一定很可怕,可怕到她伸出手來撫摸我的頭,問我是不是發燒。
我的胸腔瞬間被憤怒和悲傷蔓延。
老天啊,這麼善良的好姑娘,你怎麼讓她受傷害呢。
我匆匆離去。
連夜找到了去太傅府的太醫,太醫說他確實沒有查出是中毒。
我心如明鏡。
是啊,如果隨隨便便就查得出,隨隨便便就能解的話,他這毒下的還有什麼意義。
我瞬間想到了一個人,一個醫術高明,站在太子那邊又跟寧欣十分親密的人。
林菀。
10
到將軍府時已是早上,我不等通報直接闖了進去。
我掐住她的脖子,問她為什麼這麼做時,太子趕了過來。
我明白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用寧欣牽制住我,這就是原因。
所以為什麼她會中毒啊,因為我喜歡她。
害她的人,竟然是我。
「我退出,你把解藥給寧欣。」我說。
我本就不想得到皇位,我只想要寧欣。
可是太子竟然笑了笑,說沒有解藥。
我的理智瞬間就被怒火侵蝕,腦中只有一個想法。
我要殺了這些傷害她的人。
所以我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寧欣若是出事,我要你們所有人陪葬!」
11
在我的步步為營之下,決戰之日很快到來。
我贏了。
我揮劍將太子斬于腳下。
當我刺出那一劍時,他臉上竟露出釋然的笑意。
可我已管不了那麼多。
我看著遠處走過來的林升,又拿起手中的劍。
林菀不知從哪里忽然沖出來,跪在我面前。
她跟我提條件,說只要放了他們,她愿意拿出解藥救林菀。
聽到她這話,我原本堅硬如磐石的心瞬間顫動,手中的劍幾乎握不住。
我只是慶幸與感激。
還好是有解藥的。
于是我們兩人做了個交易。
她去邊疆尋藥為寧欣解毒,毒解后我便放所有人自由。
期限是一年。
在這一年里,我順利登基,并且為了保護寧欣,將她納入后宮。
在此之前我特地找太傅聊了聊,我給了他我的承諾,一定會讓寧欣的天地越來越廣的承諾。
太傅終于應允。
12
跟隨寧欣一同進宮的還有別的女人,都是擁我登上皇位的功臣的女兒們。
看著他們想要迫不及待掌控我的嘴臉,我有點想笑。
皇宮對于不受寵的女人來說等同于囚籠。
這是我自小在宮中長大認識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