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現在已經屬于暴走的狀態，現在我更恨不得將面前的張濤活活掐死。

松開手的一剎那，他直接跪了下來。

好巧不巧，跪倒的方向正好是神明所在的方位。

他不停地磕著頭，「我錯了，我錯了。」

可這不是真心實意的道歉啊，這是感到害怕了他才肯道歉的。

08

我們鬧出的動靜很大，這附近本來就還能熱鬧，現在被我和張濤這麼一鬧頓時都湊上來了。

現在網絡發展如此迅速，人群中有人一眼就認出張濤。

「這人怎麼那麼像前段時間扮演神明的人啊？」

「不能吧，這人一看就是病秧子的樣子。」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張濤像是精神分裂一樣沖我大喊大叫。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我就是扮演了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意識到他精神方面受到了刺激，我趕緊將他藏在自己身后。

他的態度更是引起周圍人的不滿，甚至有人打開當初錄制的視頻在張濤臉上比對。

「就是他，就是他！」

那人激動的快要跳起來，「就是他，當初擋在神明前面，吃神明香火的那個畜生在這！」

他的聲音很大，更何況這句話他本來也是沖著外面喊的，大有外面人不圍過來不罷休的感覺。

人數越來越多，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畢竟現在的張濤別說和手機上的張濤不太一樣了，就是和一個月前的就大有出入。

現在他一張嘴就冒風，頭上更是一根頭發沒有。

整個人像是病秧子一樣，一點精神氣都沒有。

「不是他吧，這人一看就是病人。」

張濤躲在我身后，把臉深深的埋在我的衣服里。

「怎麼不是，剛才我一說那人，他就害怕的不行！不就是做賊心虛嗎？」

「對對對，我剛才看著也像。」

有的人甚至已經想試圖將張濤從我身上拽走。

「大家聽我說一句，聽我說一句。」

我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張濤已經被人從我身邊帶走，「就是他！」

那兩人將張濤提起來，整張臉暴露無遺。

一個大姐將自己手機湊上去，「你們看看，是不是一個人？」

「是是是，就是他！」

「打死他！敢褻瀆神明！」

「我記得這人，當時他死不道歉，還挑釁神明！」

人群頓時沸騰起來，我的聲音在之間顯得微不足道。

「大家聽我說......」

我還沒反應過來，人群就已經暴亂起來。

他們圍成一圈開始對張濤拳打腳踢。

說句自私的話，就張濤這樣褻瀆神明還多次挑釁神明的人，真就應該被打。

可現在說到底是法治社會，這群人打了張濤還要賠錢。

「別打了，別打了！」

我沖進人群，發現根本沖不進去。

張濤的慘叫聲傳進我的耳朵里，我甚至有些聽不下去。

「都別打了！」

「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會道歉的！」

他不停地求饒著，可那些人怎麼會輕易原諒他。

本來游神是大家祈福的日子，祈福這一年大家的日子風調雨順，可都是因為張濤全程站在神明的前面，所以他們給神明的祈福全都被他攔截下來。

越想越氣，我也混進去狠狠地踹了他幾腳，這才解氣。

張濤被打的只能捂著頭喊救命，要不是兩個城管走過來制止了這場行為，恐怕張濤就被活活打死了。

09

人群散走了，地上的張濤還是不敢起來，捂著頭一直道歉。

「張濤，是我。」

他慢慢抬起頭，這才發現周圍已經沒人了。

「李平，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死死的抓住我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樣。

我抽出手，冷漠的看了過去，「張濤，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一開始，給神明道歉就可以了解決，可你偏不。你不信仰這些我可以理解，可你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

他慢慢低下頭啜泣著。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和我對不起過幾次了。你這是戲耍神明，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越說越來氣，我一個巴掌直接打在他腦門上，「你說說你，執迷不悟。你吃了人家的香火，還不誠懇的道歉，你覺得這件事能完嗎？」

「今天可好，你騙了我不說，還騙神明！我看你真是狂妄之極。」

說完我就要走，他死死的抓住我的腿不肯讓我離開，「求你了，李平，我是真的害怕了，真的知道錯了。我愿意誠懇的道歉，我愿意。」

我猛踹了他一腳，「你他媽早干嘛去了？你真意識到你錯了的話自己想辦法吧，別來找我了。」

因為張濤，我在神明那里的信譽都變得不好了。

這本來就是大忌的事情，現在就算他說破天我都不愿意再幫助他了。

見我鐵了心的要離開，他跪著朝我過來，「那我求你，借我點錢，我看好病就去道歉。」

看著他現在的樣子，我到底是心軟了。

「走吧。」

還是上次那個醫生，「怎麼又是你？」

前兩次我送來的時候張濤都是昏迷狀態，這次倒是清醒，只不過滿身是傷。

更何況，他頭發掉光還有牙齒沒有愿意的脫落都讓醫生很好奇。

醫生將我拉到一旁，「這小子這一個月就沒有離開過醫院，是不是得罪了那個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