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誠下海經商,我一躍成了有錢闊太。
他和初戀出雙入對,我提出離婚,帶著巨額賠償北上深造。
離婚多年,周誠說要追我。
他把公司北遷,豪宅珠寶盡數捧到我的面前。
我被他的誠意打動,讓剛滿月的兒子喊他周叔叔。
1
周誠是個賺錢的好苗子。
八零年下海經商,短短兩年我們有了小轎車,還搬進了花園洋房。
一個月前他去深城談生意,今天是回海城的日子。
他沒讓我來接,但我還是等在了火車站出口。
在行色匆忙的人群里,我一眼就看到了周誠。
他長得高大英俊,在人群里閃閃發光。
「周……」
我揮了揮手,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綻放,就見周誠側身,小心地護著年輕女人走出火車站。
那個女人我認識,是周誠的初戀女友,李雪梅。
因為周家人棒打鴛鴦,七年前他們分開。
兩年前周誠娶了我。
他對我不冷不熱,我以為他生性不愛笑。
畢竟他對我出手很闊綽。
新婚的時候他還沒賺到錢,卻愿意給我買自行車和手表。
這兩年他包攬了家里的所有開支,每個月還給我兩千塊零花錢。
嫁給周誠前我在工廠上班,工資只有二十塊。
嫁給他以后,我在家照顧婆婆,錢袋子暴漲。
看著周誠嘴角上揚的弧度,原來他是會笑的,只是對象不是我。
臉面是自己給的,我沒辦法視而不見,更沒辦法忍氣吞聲。
擦肩而過的時候,我勾住了周誠的手臂。
「我等你很久了,你怎麼才出來?」
看到我,周誠有瞬間的詫異。
他擋在李雪梅面前,眼角眉梢帶著淡淡的緊張。
「你怎麼來了?」
我反問:「不能來?」
「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我挽著他的胳膊笑意盈盈,「行啊,回家吧。」
余光里,我看到李雪梅抿緊了唇,伸出手想要去拉周誠,最后又縮了回去。
不只是我,周誠也留意到了李雪梅的動作。
他拂開我的手,「你先回去,我送雪梅回家。」
「你們談過對象,不適合走太近。」
周誠咬牙切齒,「你懷疑我?」
「對,你們的行為讓我很不放心,要麼你跟我回家,要麼我和你去送人。」
我不想追究他們為什麼會在一起,只想周誠表個態。
「別無理取鬧。」
周誠語氣里帶著警告。
「阿誠,要不我還是自己回去吧,你給我安排了工作,還帶我出去見世面,如果害得你們夫妻吵架,這就是我的不對了。」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周誠已經把李雪梅弄進了公司。
心里沉甸甸的,有些喘不過氣。
周誠他這是什麼意思?
想和李雪梅舊情復燃,還是像別人一樣,發達了就包養情婦?
「既然知道不對,那就離周誠遠點,又當又立是生性愛犯賤嗎?」
李雪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周誠眸色微慍,「俞靜桐,不要再丟人現眼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潑婦有什麼區別?」
2
潑婦?
丟人現眼?
滾燙的臊意從心底生出,最后爬上臉頰,我有些手足無措。
周誠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保住體面和財產,那才是我該做的。
至于之后的路要怎麼走,我不知道。
五歲那年我媽去世,不到三個月我爸就娶了新人。
是周誠的母親幫我交學費,讓我順利地讀完了高中。
高考那天我在家喝了碗粥,鬧了一天肚子,我落榜了。
周誠的母親讓我復讀,可那年她生了重病,家里需要錢,我實在不好意思再接受她的幫助。
于是,我進了工廠。
再后來聽說周誠在相親,我主動找上了他。
那個時候我是真的喜歡他。
也曾天真地以為,他和李雪梅已經過去了。
最后看了一眼周誠,他還是那副風輕云淡的模樣。
無力感涌了上來,這段死水一般的婚姻,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我想,我不能恩將仇報。
如果周誠不想和我在一起,那我放過他,就當是報答周家對我的恩情。
我轉身要走,手腕卻被李雪梅拉住。
「我和阿誠是清白的,你別和他鬧脾氣。」
我語氣嘲諷,「阿誠?還真是清白。」
不想和他們掰扯,可李雪梅不放手,非要向我道歉。
人群里突然爆發出驚呼聲。
「抓小偷!」
「別讓他跑了!」
迎面跑來一個黑衣男人,他手里拿著刀,泛著冷硬的光。
四目相對,他盯上了我。
寒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愣怔之時,那人沖到了跟前。
千鈞一發之際,周誠護住了李雪梅。
3
我被劫持了。
冰冷的刀子貼在我的動脈上,脖子被人大力勒著,我沒有掙脫的機會。
視線里,周誠握著李雪梅的肩膀,在問她有沒有受傷。
心里的那根弦突然就斷了。
周誠不愛我。
也不在乎我的死活。
這樣的丈夫,留著有什麼用!
周誠終于想起了我。
他回過頭來,看到我被劫持的時候也只是愣了一下。
「他跑不了,你別緊張。」
周誠的話刺激了劫匪,他在我耳邊怒吼。
「我只是偷了幾塊錢,你們為什麼追著我不放!」
「都給我閃開!不然我殺了她!」
劫匪情緒激動,刀子割破了我的脖子,帶起一陣刺痛。
我不想死。
我今年才二十二歲,還有大好的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