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其是在這個年代。
我又說:「其實你不能理解也沒關系,但你不能以你的認知去批評她、教訓她。你們是不同的人,你要允許有人和你不同。」
許空青若有所思。
「那你能治好她嗎?你不是說你有心藥可以醫她嗎?」
我聳聳肩:「不知道,但我能讓她開心一點。」
話一說完,我和許空青身后便傳來一個聲音。
「娘子請留步。」
我們回頭,發現是那個叫珍珠的丫鬟,她身邊還有一名管事打扮的男子。
兩個人顯然聽到了我們剛剛的對話,管事一臉復雜地對我深深鞠了一躬:
「還請娘子移步府上,替我家姑娘留下心藥。」
7
去員外府的路上,許空青悄悄對我做口型:你是故意讓他們聽見的?
我:不耍些心眼,裝裝世外高人,誰會留個來路不明的窮村婦?
更何況我還帶了個十歲的小子。
唉,經歷過這麼多小世界,果然還是母親這個職業最困難!
員外府的貴人姑娘叫常嫻。
聽到這名字的時候我還驚了一下,長嫻不是女主的封號嗎?
但這孩子才 14 歲,不可能是女主,難道她的父母就是那對日后認了女主為干女兒的親王夫婦?
記得書中說,這對親王夫婦之所以認女主為干女兒,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女主和他們已逝的女兒長得很像。
所以就連女主后來的封號,也是直接沿用的這位已逝女兒的。
我看著這個看人時安安靜靜、臉上掛著空洞笑容的小姑娘——已逝啊……
其實我這人吧,最喜歡和天斗了。
8
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讓常嫻對我敞開心扉。
其中,許空青的功勞最大。
天氣一般的時候,我讓人搬了太師椅到院子里,要常嫻坐在那看我教許空青練武;
天氣不好的時候,我就讓常嫻坐在廚房邊,看
許空青做菜。
我倒是想自己動手,但許空青說我在制毒,只許我動口。
他真的沒有自知之明,明明他就只比我強一丟丟,所以我們三個經常被煙熏得灰頭土臉。
常嫻就是這個時候開始露出真心的笑的。
等天氣好了,我便帶著兩個孩子登山、釣魚、野炊、放風箏。
常嫻本來是不愿意的,她覺得自己體弱,會拖后腿。
我指著日漸壯實的許空青告訴她:
「這小子幾個月前比你弱多了,你看他現在。
「再說了,你不是體弱,你只是身體素質差。這玩意兒,多練練總會比現在強。
「等你什麼時候能慢慢爬到山頂了,我就教你騎馬,怎麼樣?」
常嫻看我的眼睛亮晶晶的:「您不騙我?可,可他們不讓怎麼辦?」
說的是她父母讓她帶的護衛和大丫鬟。
我捏了捏她臉上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肉肉,在她耳邊小聲道:「他們不讓,我們就偷偷地!」
「你放心,他們打不過我!」
小姑娘有點焦急:「那,那您能不能不傷他們?他們也是為我好的。」
但她明顯舍不得這個機會,于是她小小聲:「要不,就騎一會會?」
我的心柔軟得一塌糊涂:「好,我不傷他們。我們就偷偷騎一會會!」
她開心得臉上泛起霞光。
不遠處,聽得一清二楚的丫鬟和護衛互相對視一眼,默默移開了目光。
那嘴角,不是我說,比 AK 都難壓。
9
隆冬的雪帶來了常嫻的表哥,還帶來了兩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渣爹許靖和女主蘇幼盈!
他們怎麼會在這?
這個時間,他倆不是該在回女主部落的路上,曖昧拉扯、極限撒糖嗎?
還好兩個人過來見常嫻的時候,許空青正在廚房搗鼓他的新型黑暗料理,沒撞個正著。
我等他們走后去見了常嫻。
常嫻正在寫字,她停下筆,讓珍珠出去給我換杯茶,細細地說:
「表哥是來接我回京的,許校尉和蘇大人則是要護送一批賞賜去術禾部落。
「從京城到術禾,會經過這個縣城,所以表哥便和兩位大人搭了個伴。」
也就是說,原劇情里,許渣爹和女主也在這停留過。
看我沉默著,常嫻又說:
「先生,您知道蘇大人嗎?她是術禾首領的女兒,蘇幼盈是她為自己取的漢人名字。
「她十二歲掌兵,聰慧、善戰,前不久得了圣上的賞,雖然還沒有明確賜官,但大家都稱她一聲大人。
「表哥說,不少人家向蘇大人提親,都被拒絕了,拒絕的原因,似乎是因為許校尉。
「我隔著屏風見了他們一面,感覺兩人默契非常,應當是關系匪淺。」
常嫻小心地打量著我的神情,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沒把想問的話說出口。
我笑瞇瞇地看著她。
真是敏感又聰明的姑娘。
我大方地說:「他是許空青的爹。」
常嫻一臉「果然如此」:「空青和許校尉長得很像。」
她想了想,又很惱怒:「可我從未聽過他有家室,這對您和空青不公平!」
「對那位蘇大人也不公平!」
我點點頭,沖門外喊:「你怎麼想呢,崽?」
門后的許空青挪出陰影,他正端著用來配茶的黑暗料理,應該是來給我們送點心的。
只是他的臉色比碟子里那一團詭異的東西還黑。
都震驚成這樣了,許空青還不忘先解釋:「母……親、常嫻姐,我沒想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