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都是阿灼保護我, 今后我想保護阿灼。
我謀劃好了一切, 本以為做了皇帝除去獻王之后,我就可以同阿灼在一起。
可獻王死后, 阿灼一聲不吭地回了相府。
我日日去相府點卯,只希望能接回阿灼,可一連多日, 阿灼連話都不愿對我說。
丞相帶我去瞧了相府的一棵老樹:「當年我夫人不喜歡這樹, 阿灼一夜拔光了院中所有的槐樹,唯有這棵被留了下來。」
「只因我夫人說過樹活得越久, 心愿就越容易實現。」
我轉了一圈, 看見樹干上刻得小字:【江灼程昱要永遠在一起。】
「這棵樹阿灼精心照顧了多年,直到先祖駕崩, 那晚阿灼聽見了先祖對我的囑托說御衛司的職責就是護陛下周全, 要分得清君臣。」
「阿灼壓住了所有的心思把自己歸到了臣。」丞相嘆了口氣,「可這孩子又艮住了, 她傷心陛下有事不同她說, 她不是氣陛下是氣自己。」
我明白有些事若是說不明白,我跟阿灼怕是要錯過, 本想著下朝給阿灼悶倒扛回宮里,可一下朝老岑笑得跟朵老菊花似的說是阿灼回宮了。
溫香硬玉在懷,我跟阿灼從我爹死到設計獻王細枝末節都說了一遍。
好日子來得太快,快得我都晃神,日日對朝臣也多了些好顏色。
可這幫朝臣給兩分顏色就上房揭瓦,說要把我前些日子送回去的宮妃再給我送回來。
我挑了個歲數大官大的一起用午膳, 用完膳后,阿灼放筷子的時候拍碎了檀木桌,老頭哆嗦得牙都打顫。
我看著阿灼的背影,喃喃自語:「家有悍妻, 不容妾室。
」
轉頭問老頭:「愛卿家的女兒可扛打?」
眼瞧著老頭頭甩得比撥浪鼓都快,我心滿意足地拔腿就去追阿灼。
「阿灼,晚上吃魚不?」
-完-
言大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