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定力差點,此刻就已經要撲倒陳鑫了。
嘿這王八羔子!
丑就算了,還敢裝帥!
我咬了咬舌頭保持清醒,現在廟里人太多了,晚上再來收拾他們。
「你說,這月老真的靈驗嗎?」宋菲菲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靈不靈驗不知道,但是這地方靈氣倒是遠勝其他地方。」
聞言宋菲菲立馬激動了,她雙手合十跪到蒲團上,開始虔誠地彎腰俯身跪拜:
「月老啊月老,你可千萬別給我整什麼姻緣線,我單得偉大,單得光榮,這輩子都不想碰男人這種晦氣的動物!」
22.
稍微參觀了一會兒月老廟,我們就押著陳鑫回了村子。因為常常有外地游客來玩,村里還開了兩間不大的民宿。
房間裝修得很簡單,但是挺干凈,我們開了一間套房,就將陳鑫綁起來扔在了地上。
陳鑫這兩天算是吃盡了苦頭,每天要被我和宋菲菲暴打,而且我們還沒給他飯吃,結結實實餓了他兩天。
休息了一會兒,吃了個飯,天色就黑了下來。
估算了下時間,游客應該都已經走光了,月老廟也關門了,我們三人帶著陳鑫再次登上了山峰。
晚上的山頂樹影婆娑,加上山風陣陣吹得木牌叮鈴作響,看著還挺嚇人。
陳鑫哪怕被我打成豬頭了,還是不由自主地朝我身后縮了縮。
我轉過頭對著他溫柔一笑:
「阿鑫,別怕,我會保護你。」
他聞言更怕了,全身都抖了兩下。
宋菲菲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哎喲,靈珠,人家是間歇性抽風,你是間歇性戀愛腦。」
這個小沒良心的還敢嘲笑我,凌睿也努力憋著笑,一張俊臉漲得通紅:
「靈珠,為什麼人家被紅線纏身看著很瘋狂又可憐,你被紅線纏身,我感覺陳鑫挺可憐。」
我翻了個白眼,狠狠踢了陳鑫一腳以后,才推開大門走進了廟中。
月老手中的紅線仿佛感受到了我的惡意,我剛踏進屋子,它就像條蛇一樣從泥像身上躥了出來,直奔門口而去。
23.
果然是這東西成精了!
我掏出桃木劍握在手中并快步朝紅線追去,剛好碰上迎面走來的凌睿,紅線嗖地一下,就從凌睿鼻孔里鉆了進去。
臥槽!
凌睿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他眼神迷離,身上冒著熱氣,一副欲求不滿的色狼樣。
看到凌睿饑渴的眼神,我不安地緊了緊領口。
不會吧?
猜測成真,只見凌睿舔了舔嘴唇,獰笑著朝我撲了過來,嘴里還大喊著:
「靈珠,我喜歡你很久了!你就從了我吧!」
「我是不是打擾了?」
宋菲菲大張著手指捂著眼,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打擾你大爺!他被紅線控制了!你看好陳鑫,別讓他趁亂跑了!」
接下來的場面非常混亂,凌睿一門心思要撲倒我,我也不敢真的打傷他,結果被他抱住,在臉上狠狠地親了好幾口。
作孽啊,我將凌睿抵在墻上,狠了狠心,撕破他的衣服,然后咬破中指將血點在他胸口上。
作為修道之人,血液中自帶靈氣和正氣,邪物會本能地厭惡這些。
果然,不一會兒工夫,紅線就從凌睿嘴巴里飛了出來,朝陳鑫撲去。
24.
凌睿還保持著抱我的姿勢,眼神沉醉,臉色酡紅,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笑意。
我用力捏住他的臉:「快醒醒!」
「哎,靈珠,疼疼疼~」
一把推開沒用的凌睿,我轉身就要朝陳鑫追去時,院外伸出一根粗壯的樹枝纏住了我的腰。
臥槽!
是門口那棵老樟樹!
我被樹枝卷在空中,眼看著陳鑫就要從山頂跑下去,我只能轉頭朝凌睿和宋菲菲大喊道:
「快抓住陳鑫!」
空中又伸出兩條藤蔓朝凌睿和宋菲菲撲去,我一邊死命掙扎,一邊對著老樟樹破口大罵:
「我看你修行不易,身上沒有沾染人命才放過你,你居然助紂為虐!」
「再不放開我,我就一把火燒了你!」
「那紅線身上有數百條人命,你想沾染這份因果嗎?」
漫天揮舞的藤蔓停了下來,不一會兒,老樟樹就收回了自己的枝丫,靜靜地立在風中,假裝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
我沖出門惡狠狠地瞪了它一眼,老樟樹抖了一下,落了一地的葉子。
25.
陳鑫這幾天又挨打又挨餓,身上實在是沒有力氣,沒跑多遠就被我抓了個正著。
我剛剛碰到陳鑫,就發覺了不對勁,他的身體就像是風中的落葉,輕輕一推就翻了個跟頭。
就在這時,我手腕上的紅線也快速滑落,像條蛇一樣朝陳鑫身上撲去。
隨著紅線進入身體,陳鑫整個人都像羊癲瘋一樣劇烈地抖動了起來。
紅線在吸食他的精血,我皺著眉站在一旁。
張茜然,宋菲菲,還有我,紅線已經失敗了三次,看來是時間到了,它居然連陳鑫都不放過。
很快,陳鑫臉上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松弛,不一會兒就長滿了皺紋。
趁著紅線在吸食精血,我靈機一動,用法器和靈力封住了陳鑫的七竅。
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陳鑫就從一個青壯年變成了一個遲暮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