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

我立刻上前把小寶抱起來，拉著小宇回房間，給他們準備了玩具和動畫片，叫他們待在房間別出來。

出來時榮垣和婆婆本坐在沙發上，見我出來立刻站起來，一副拘謹的模樣。

「你們來做什麼？！」我冷聲發問。

其實婆婆打算把小寶賣掉的事，榮垣確實不知情，所以我對他本沒什麼意見，但是今天突然帶著婆婆搞突擊拜訪，讓我對他的態度也差了些。

「嫂子，媽因為那事，內疚了很久，她今天特意過來給你和大哥賠罪的，她是真的知道錯了。」

婆婆也接著話：「妍妍，媽錯了，我真的太不是人，我知道我沒臉見你，但是這個罪我一定要賠。」

說著，還打算給我下跪。

她以為我會阻止她或者馬上扶她起來，但我還真就大大方方收下了，甚至還坐在單人沙發上蹺起了二郎腿。

她單膝跪下，另一只腿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最后還是榮垣把她扶起來的。

見我這副油鹽不進、恨不得圍起銅墻鐵壁的樣子，她又轉頭去攻略我老公。

「阿衡啊，因為阿垣小時候身體不好，媽在你們兄弟倆之間總是偏心阿垣多一些，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阿垣從小可是很向著你的，現在他要娶媳婦了，你作為哥哥，多少要幫著些是不是？」

我跟老公對視一眼，只覺得心底更是寒涼。

其實，我之前跟老公商量過，不是不幫榮垣，只是他總是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每份工作都只做幾個月，一直安定不下來，自然也存不到錢。

再過幾年也要30歲的人了，現在想娶媳婦了，還想找我們要錢，真把我們當提款機不成？

「所以，你們打算借多少？」老公問。

聽到「借」這個字眼，婆婆那堆滿肥肉的臉顫了一下。

「你看，當初你娶妍妍，媽掏光了家底，又跟親戚借了好幾萬，借你給了妍妍家15萬彩禮。現在你們這個小家經營得這麼好了，那個錢你是不是該給弟弟把彩禮錢給交了？」

老公噌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借？媽，當初您可沒說這錢是借給我的！」

我也聽明白了，這老太太是想一份彩禮錢，娶兩個兒媳呢。

給了我家的彩禮，我嫁過來了還得還回去給她下一個兒子娶媳婦。

-12-

我悄悄打開了錄音軟件，放進了衣服兜里。

「榮垣，你是怎麼想的？也想拿嫂嫂的彩禮錢去娶吳婷知嗎？」

「嫂嫂，你聽我說，其實這15萬最后還是會回到我們榮家，也還是你的錢。

「先不說，這15萬早就在買房置家的時候已經用掉了，而且吳婷知那邊不是要30萬彩禮嗎？這光是15萬也不夠啊？」

榮垣和婆婆一臉精光，把他們的計劃全盤拖出。

「只要婷婷懷孕了，她家還能非要30萬不可嗎？說不定到時候這15萬都派不上用場，還是回到嫂嫂的手上。」

我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不動手呼死這個玩意。

老公聽到這番話也氣得不輕，指著榮垣的鼻子開罵：「榮垣，我賺錢給你上大學，你就是學了這些嗎？」

說著還抄起一個抱枕砸在他身上，榮垣踉蹌了一下。

見老公罵榮垣，婆婆又不樂意了，擋在榮垣面前：「你打他做什麼，說白了，這錢最后還是你們的，不管你們那15萬花完了沒有，你們總得有些積蓄吧？只是暫時挪用一下，又不是不還給你們！

「再說了，當初沒你媽我去借個15萬，你能娶媳婦？」

接著她又哭了起來，「你真是個白眼狼，自己有家了，就不要老媽不要弟弟了嗚嗚嗚……」

榮垣也跟著婆婆指責起我們：「哥、，嫂，你們真的要這麼狠心嗎？你們不過是暫時吃虧一下子，這錢我又不是不還。」

我冷笑一聲：「一會說那錢是當初借給我們的，一會又說要跟我們借錢，是不是給了之后還要說那錢本該就是得還你們的？」

我走到玄關處，把門打開，直接下了逐客令：「你們走吧，錢我們沒有。」

「哥！」

「阿衡！」

他們把希望放在我老公身上，盼著我老公松口。

老公卻只是指了指門口的方向：「走吧，我沒你們這樣的家人！」

「好，榮衡！父母之恩大如山，你娶了媳婦忘了娘，你這是喪盡天良，大逆不道！你給我等著！」

說完，婆婆拉著榮垣出門，走之前還不忘把帶過來的禮品一起拿走。

拿走也好，省得我去扔。

-13-

突然接到保姆的電話，大寶不見了。

她跟往常一樣帶小寶一起去幼兒園接大寶放學，偏偏今天大寶班里是別的老師去替班。

班主任忘了跟那個老師交代，而那個替班老師知道之前都是我婆婆去接送大寶的，所以才就讓她接走了。

我立刻告訴老公，讓他去找榮垣，看大寶會不會在他那。

而我則是打車到婆婆的住處。

都找不到人，電話也不通。

我瞬間覺得天都塌了，趴倒在婆婆家巷子口崩潰大哭，只恨之前心軟沒報警，放過了她。

但是我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馬上打了110。

警察聽到奶奶可能把孫子拐去賣了，還反復跟我確認了三遍，是親奶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