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閨蜜正被手銬銬在關著喪尸的鐵籠子上。
而那個挾持她的女孩兒則一頭扎在保險柜里,后背已經被炸藥炸出了血花。
「沒死透,上去補一刀。」
我掏出匕首手起刀落,女孩兒的尸體滑落下去,露出了柜子里的一個小冷藏箱。
我隨手拎出來問:「這是什麼?」
閨蜜平靜地回答:「是原始喪尸病毒。」
?!我震驚。
「外面大把大把的喪尸,為什麼還要研究這種東西?!」
「當然是要人為地制造末日。」
閨蜜目光沉了沉:「她這種人就是天生的瘋子。」
我晦氣地將冷藏箱扔進空間里,又從尸體身上摸出鑰匙解開了閨蜜的手銬。
閨蜜轉了轉手腕,看向女孩兒的尸首:
「她應該算是我的學姐,十六歲碩博連讀,學校公認的生物學天才。」
「但讀博的時候卻因為私制違禁品被校方開除,照片和通報到現在還掛在教學樓的警示墻上。」
說到這兒,閨蜜笑了一下:「幸虧如此,不然我也聯想不到一個女孩兒竟然會是幕后的操控者。」
我有點兒奇怪:「那她當初是研究出了什麼?」
「誰知道呢,」閨蜜聳聳肩,「估計是觸碰了什麼聳人聽聞的東西,才會讓學校那麼主動地放棄了一個天才吧。」
始作俑者既然都被一鍋端了,這地方當然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閨蜜照舊掃蕩空了實驗室。然后一股腦地都塞進了我的「大背包」里。
等下到一樓的扶梯處,才發現大廳里已經涌進了不少喪尸。
應該是被剛才的槍聲和爆炸聲吸引過來的。
其中有幾個較為靈活的喪尸已經沿著扶梯走了上來。
我掏出槍來一一地點射,閨蜜則在喪尸倒下的位置安置炸藥,預備一會兒清出條通道出來。
車子停得不遠,但純靠人力突圍也有點兒困難。
我環著大廳看了看,最后選中一個點位將鋼索甩了上去。
「我先去開車,等穆川一會兒出來后……」
我比了個「按下」的手勢:「直接炸。」
喪尸比預想中的要多。
夜視功能下,它們眼睛反射出的綠光交織在一起,如同夜行的鬼火,讓人毛骨悚然。
我拽著鋼索試了試力度,接著就從二樓一躍而下。
短暫的失重感后,我抓著鋼索開始有意識地控制身體。
奈何軌跡運行估算有誤差,只好用腳隨機地蹬住一只幸運喪尸的腦袋,借力尋找合適的落腳點。
一來一往,感覺自己像只在林子里蕩樹藤的猴子。
而底下都是沼澤地里張大嘴等著吃我的鱷魚。
玩了一會兒后,我找準點位,落在了汽車的車頂上。
解了感應鎖,我直接打開天窗鉆了進去。
充當清道夫久了,乍摸上方向盤還有些興奮。
我直接一腳油門,隨著馬力加大的嗡鳴聲,車子硬是從前面被撞倒的喪尸身上輾了過去。
我打開車窗大叫:「二營長!開炮!」
隔著萬水千山,我依舊能看到閨蜜翻起的白眼。
剎那后,大廳煙塵四起。
我眼前只剩一片化不開的煙霧。
根據定位調整好方向,車子壓著爆炸聲成功地接應到了閨蜜等人。
我立刻跳下車子拉開后車廂:
「快點兒!這地方搞出的動靜太大,一會兒喪尸會越來越多。」
穆川把背上的老董交給我,又折返回去拿了重機槍。
我安置好傷員一回頭,發現閨蜜已經自覺地坐回了駕駛位。
「二營長!給個機會啊!」
閨蜜冷酷地打開天窗:「滾進來!」
屁股還沒在副駕駛坐穩,就見車子一個急剎,然后迅速地調轉方向,如同支離弦的箭一般,飛快地彈射了出去。
穿過兩條街區,周邊的喪尸才少了一些。
而彼時天色微蒙,已經接近破曉。
閨蜜放緩車速,朝著天光乍破的方向一路前行。
后排,穆川身上的血跡隨著外面的光線變亮而越來越明顯。
他臉色蒼白,卻依然在警戒地觀察著周圍環境。
我從車底掏出瓶營養液扔過去。
男人張手接住,道了謝后,璇開的第一口卻是灌進了迷的老董嘴里。
然后老董就被嗆醒了。
「隊長?」老董虛弱地睜開眼,又緩緩地閉上,「太奶……我要走了……我都看到我們隊長了……」
我憋住笑回頭過。
穆川抿著唇,過了好一會兒卻極淺地笑了一下:「我沒死……我們都還活著……」
旭日東升。
溫暖柔和的光越過云層,于億萬公里外遙遙地播散而下。
黑暗褪去,又是新的一天。
23.
穆川沒有和我們回別墅,而是在南市就告了別。
老董情況不好,眼下唯一具備治療條件的也只有他們的本部。
臨走前,我想把身份牌還給穆川,但對方卻并沒有收回的打算。
「真的不考慮和我們回首都嗎?」
我照舊拒絕了。
A 區那地方我上一世待得最久,重來一次反而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穆川沒強求,卻仍然沒拿自己的身份牌。
男人眉眼冷靜鋒利,卻難得地露出一個堪稱溫柔的笑容:
「留著吧,我不是還欠你一萬發子彈嗎。」
我們在太陽升起時分道揚鑣。
閨蜜和我秉承著來都來了的傳統,用系統自帶的導航順路尋找周邊能搜刮的剩余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