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宋卿時那顆為女人惆悵的浪子心還是不可避免地軟了。
他當即點了點頭對我說:「好,我不會以同樣的理由跟你分開。」
這回他倒是聰明地又加上了一句限制條件:「但你也要乖乖的,知道嗎?」
我聽后心中冷笑,真是詭計多端又虛偽的男人。
但還是面上「嗯」了一聲,然后堅強地擦干了眼淚。
直到聽到他不自知而無可奈何地嘆氣聲。
我努力地回想起了我那死去多年的三舅姥爺,才勉強地沒有笑出聲。
宋卿時,你當你是哪根蔥?
百度搜不到你,但搜狗一定可以。
姐姐我不打算陪你玩了。
你,Game Over。
13
戲唱到這里,是時候了結因果了。
我開始不再演那乖巧的小白花,開始每天無限地作天作地,與宋卿時不斷地爭吵。
起初,那些埋下的故事種子還在,他還尚有些隱忍。
可一而再,不能再而三。
次數多了,時間久了。
就像我前面說的,只有在戀愛早期,男人才會容忍你的小任性,會覺得這是可愛的、新鮮的。
到這是個時候,我的任性在他的眼里全都變成了不可理喻。
我們開始走向感情裂變。
而我親手送給他的破窗效應,也就此正式地生根發芽。
在又一次的爭吵中。
他口不擇言地指責我:「怪不得你媽說你是掃把星!」
「你前男友說得沒錯,你真的性格有問題!」
「分手吧!」
在這一刻,我曾經當作「依靠」和「坦白」講給他的故事,全都在頃刻間變成了他攻擊我的利器。
字字誅心。
越親密的人知道得越多,越是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最痛。
還好,那些故事都是我編的。
14
我和宋卿時分手了。
那天他說完那番話后,我看出他有些后悔,但礙于面子,他并未對我解釋一句。
剛分手的前三天里。
我完全沒有去找他,也沒有聯系他。
他也瀟灑自在,回歸了以前的紈绔生活。
可到了一周。
我仍舊沒有聯系他。
15(宋卿時視角)
宋卿時不自知地開始脾氣暴躁起來。
酒吧里,他們一群人喝酒正嗨。
只有他自己什麼也沒干地坐在沙發里,煩躁地解開襯衫領口透氣。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就是覺得曾經喜歡的娛樂項目全都變得索然無味。
以及,他通訊錄里沒有刪掉的那個電話號碼,根本一聲都沒響起過。
他想起那天女孩失望地看著他的眼神,以及蹲在地上默默流淚的場景。
不由得覺得,那天的自己,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可他那天真的很生氣,生氣到......口不擇言。
就在他思緒翻涌的時候,突然聞見一旁傳來的一股橙汁軟糖的味道。
林言稚?
他快速地轉過頭去。
見到的卻是竟然一起玩的一個富二代在吃跟那個人同款的糖果。
他蹙著眉,沒好氣地問他:「你這哪兒來的啊?大男人吃這玩意兒,擱這兒當小學生呢?」
趙縉以為他也想吃,主動地遞上去一顆,笑嘻嘻地回他:
「我怎麼會買這玩意兒,這是林言稚給我的。」
「林言稚?」
他坐直了身體,不滿道:「她給你這個做什麼?」
莫非是她不敢找他,才從趙縉這兒迂回?
宋卿時滿腹自信地想著。
可趙縉卻滿臉狐疑地問他:「咋了,宋少,你不是跟她分手了嗎?」
「是啊,分手了,我勸你......」
他剛想說不要來插手我的事,就被趙縉打斷。
「你不是曾經說你分手后都沒啥感情了嗎?還挺怕她們對你死纏爛打的。」
「我看這林言稚也沒有挽回你的意思,我還挺喜歡她的,就試著追追,沒想到還真挺好追的!諾,你看這糖,就是她給我的。」
趙縉炫耀似的將糖放在手上展示給他看。
這讓本就不知為何煩躁,終于找到源頭的宋卿時。
氣瘋了。
16
宋卿時給我打電話時,我正窩在寢室里看劇。
我掃了眼手機提示,面無表情地調成了靜音,扔到床角里。
等再見到他,是在五天后的圖書館。Уƶ
看著眼前一臉滿臉風雨欲的他。
我撇撇嘴,學校還是太小了,這都沒躲開。
他攥著我的手,將我拉出了圖書館,帶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
松開手,咬著后槽牙地質問我:「你在故意躲我。」
我坦然地看著他,回以他從未見過的冷漠:「我們分手了,你找我做什麼?」
宋卿時被我堵得一愣。
幾秒后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勉強地調整好了情緒,試圖像從前一般柔聲地對我道歉:「對不起,言稚,那天我是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些氣上了頭,有些口不擇言,可我心里真的不是那樣想的。」
他雙手撫著我的肩,讓我們四目相對,也為了讓我看他眼中真摯的神情。
而我,自那一句之后一言不發,始終冷著一張臉。
這讓前來求和的宋卿時多次差點兒忍不住情緒的破功。
事情發展到這里,按照常理,作為被他將要「追妻火葬場」的我當然是理智、清醒又冷靜地拒絕他所有的花言巧語,不再給他任何機會。
但我不,我不僅「心軟」地原諒了他,并在幾天后對他拋出了「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