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
我蹙眉,忍不住糾正:「我本來就是豪門。」
此話一出,陳茵輕笑了一下:
「是啊,你童映枝本來就是豪門。」
「你擁有漂亮的身材和長相,寵愛你的家人,數不清的財產,根本不缺愛。」
「所以,你把程言讓給我不好嗎?」
我覺得她真的有病。
她這個強盜邏輯跟過年來我家老宅串門的小孩一樣,只要看見自己心愛的東西,就先贊美幾句,然后沒有禮貌地問可不可以給她。
我不是很理解這類人的思維:
「轉校生,你是乞丐?」
「你說的那些本來就是屬于我的,為什麼要給你?」
「你以為你是誰?」yz
周圍路過的同學很多。
陳茵這陣子也算得上校內的「風云人物」,引得不少人側目而視。
她用手指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勉強露出一個得體的笑:
「童映枝。」
「總有一天我會站得比你還高。」
我抱胸懶散地站在她面前,覺得有些好笑:
「你一邊討厭我,一邊又想成為我。」
「陳茵,你好虛偽。」
小白花陳茵的真面目被我撕下。
她已經顧不上在眾人面前偽裝,渾身氣得發抖。
我看了眼她平坦的小腹,故意笑瞇瞇道:
「我拭目以待哦。」
13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程言開始逐漸接手各自的家族企業,忙得昏天地暗。
程言在和他的鳳凰男父親徹底斷絕關系后,進入了程家企業的董事會,直接掌握了實權。
而我和他不同,我只需要簽署屬于自己的股權,繼承家業就好。
畢竟童家家大業大,旁系也不少,多的是人維持企業運轉。
在家閑來無事和小姐妹們聊天時,我偶爾能聽到關于陳茵的消息。
比如陳茵真的懷上了趙鈞的孩子。
還憑借著這個鬧到趙鈞家后,如愿地住進了趙家。
又或是她頭胎生了個女兒,在第二年又為趙鈞生了個兒子,但趙鈞依舊沒有和她領結婚證。
再后來便沒了她的消息。
有人猜測她拿著錢出國了。
也有人說她成了家庭主婦,每天給趙家一大家子人洗衣做飯。
令我意外的是,我在畢業那年收到了趙鈞的結婚請帖,但新娘名字并不是陳茵。
我實在是太好奇了,最后決定去參加一下這場婚禮。
恰好程言這天有一個國際會議需要他親自洽談。
程言在去上班前,開車載著我到了婚禮現場。
臨走前,他抱著我親了又親,最后感嘆為什麼不能把我變小,一起帶去公司。
婚禮進行后,趙鈞挽著新娘登場。
在潔白無瑕的燈光下,仿佛所有骯臟的事都能消失殆盡。
只是在婚禮晚宴結束散場時,陳茵不知道從哪個地方突然躥出來。
她一副披頭散發的邋遢模樣,直奔我而來,卻又在一米之外被我的保鏢攔下。
她四肢撲騰,朝我咆哮:
「童映枝,為什麼——」
「我明明學著你的模樣去照顧程言了!」
「你每日送補品,我也去送棒棒糖和豆漿。你在書中為程言準備退燒藥,我也準備。」
「就差那麼一點,就那麼一點——」
「你的女主光環,你的氣運,就是屬于我的了!」
「就差那麼一點——」
「我就可以成為你了。」
趙鈞帶著一批安保把陳茵五花大綁,臉上堆滿歉意:
「童小姐,抱歉,我家保姆有間歇性精神病,給您帶來困擾了。
」
直到趙鈞帶著陳茵退下后,我也沒有反應過來。
陳茵的話推翻了我之前所有的猜測。
所以——
我才是所謂的女主。
陳茵也并不是靠接觸程言來獲取氣運,而是提前做一切我會為程言做的事。
我傻站原地看了半天。
按時來接我的程言來到身邊,他揉著我的發頂,柔聲問:
「小枝,今天又做什麼了?」
光影交錯。
時光流轉。
有那麼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程言站在我面前,問:
「童映枝,你又做了什麼?」
我撲進程言的懷里,撒嬌地蹭蹭他。
程言熟練地把我抱起,一步一步地走下臺階。
我抱住他的脖子,很驕傲:「我做了一件很偉大的事!」
程言親親我的臉,嗓音溫柔得不像話:「嗯,是什麼?」
貼近他耳朵,小小聲道:「我拯救了我和你!」
「小枝真厲害。」程言配合地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他目光含笑:
「那今晚獎勵你吃火鍋好不好?」
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涌上心頭,我嘴角漾起甜絲絲的笑:
「程言!你真好!」
「你要對我好一輩子!」
程言鄭重承諾:
「好。」
「要對小枝好一輩子,還要和小枝朝朝暮暮,歲歲年年。」
夜晚星光閃爍,四周一片寂靜。
明亮的路燈映在我和程言身上,勾勒出獨屬于我們的光環。
-完-
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