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這些,她又一臉乖巧地將腦袋靠在聞競身上,展示著幸福。
而一旁的宋漠看到這一幕,眼底晦暗不清,顯然是嫉妒了。
我淡淡笑著,抬步就往宴會廳的高臺走去。
不是要道歉嗎,那就玩個大的。
3
我站在高處,打開了早就準備好的麥克風。
迎著臺下眾人的目光,微笑開口:
「今天,要感謝所有來為我慶生的朋友,你們能來我很開心,那麼現在我來說點正經事。
「第一件,我和宋漠先生的婚約就此作廢。」
宋漠臉色瞬間變了,滿眼錯愕地望著我。
「第二件,我知道你們都很好奇,我弟弟聞競至死不渝的愛人是誰,沒錯就是站在他身旁那位柔弱可人的阮小姐。
「不過,我們聞家的大門永遠不會為阮小姐打開。」
臺下阮軟的臉色霎然慘白,站都要站不穩,真是好笑。
她真的是太得意了,得意到忘記了聞家真正的掌權人是誰了。
沒關系,我給她提個醒。
聞家聞舒,自幼得名師教導,十六歲出國攻讀商科,常青藤名校畢業,二十歲歸國接手家族企業,至今已達頂峰。
與宋家聯姻,論家族勢力,我與宋漠,是他高攀我。
至于聞競,君子之澤,五世而斬,有他這個只知情情愛愛的廢物,聞家沒落倒真是有望了。
沒有理會現場眾人嘩然的目光。
我站定在三人面前,輕抬下巴,微微側身:「這個道歉,滿意嗎?」
阮軟簡直驚呆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故事發展會是這個走向,在她的想象里,我應該會氣急敗壞地亂發脾氣,然后再被她的擁護者打臉批判,從而她會贏得眾人的贊美和敬畏才對。
卻不是像現在這樣。
我上來就給她丟了個王炸。
蒙的不止她,還有宋漠。
他似乎不能相信,那個一直追在他后面一心想要嫁給他的女人竟然想要和他取消婚約。
宋漠清冷自持的儀態再也維持不了,當下就炸了,直接質問我為什麼要取消婚約。
「你怎麼這麼小心眼?我和阮軟坦坦蕩蕩,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見我戲謔地望著他,宋漠又給自己加了籌碼,似是施舍般揚起了頭。
「把話收回去,你不就是想結婚嗎?我娶你就是了!」
我無語地搖了搖頭,實在沒搞明白他哪兒來那麼大臉。
「宋漠,你自以為是的樣子真令人惡心。」
宋漠的臉色愈加慘白,我不再理會他,打算直接離開。
卻沒想到,阮軟伸出手,死死掐著我的手腕。
其實阮軟長得很好,臉龐嬌艷潤白,不過現在充斥著滿滿的憤怒和一絲隱藏在深處的恐懼。
「聞舒姐,我敬你是阿競的親姐姐,姑且叫你一聲姐,我和阿競兩人相愛是我們的事,用不著你來指指點點。
「對,我是保姆的女兒,高攀不上你們聞家,你大可不必這樣羞辱我!」
她仰起頭,任憑淚珠似流光般墜落,看起來真是凄美又倔強。
可惜了。
「聞小姐。」
「什麼?」阮軟神情一怔,出現一絲錯愕。
我耐下心,將她抓緊我的那只手拂開:「請稱呼我聞小姐,我想我們之間并不存在姐妹關系,當然,以后也不會出現額外的親戚關系。」
我斜睨了聞競一眼,意有所指。
阮軟怔然片刻。
「你不能這樣對我,要不是那年我……」
她開始哽咽,最后徑直靠在聞競身上,抽抽搭搭地,哭得格外高傲。
聞競安撫著她,目光陰鷙。
「聞舒,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聞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說實話,攤上這麼個戀愛腦弟弟我也挺失敗的。
到現在連聲姐都不會叫,沒禮貌的家伙。
聞家我能不能做主,他會知道的。
至于阮軟剛才沒說完的話。
我神色暗了暗。
她是想說,要不是那年她把聞競從火海里救出來,聞競哪里還有命在,我們聞家應該感謝她一輩子才對。
我確實應該感謝她一輩子。
4
我回國前夕,聞家老宅著火了。
阮軟是八歲隨著她媽媽住到我家的,聞競小時候被綁架,不知怎麼逃出來的,在經歷了一路驚惶后被這母女倆收留,我爸出于感激給了她們一筆錢。
來我家,是阮軟的媽媽開口,她說阮軟的爸爸是個賭鬼,輸了錢喝完酒總是打罵她們,她請我爸給她一份工作,帶阮軟遠離這個魔窟。
阮軟和聞競同歲,我爸看她乖巧懂事,起了憐惜之心就將她送進了聞競當時就讀的貴族學校。
她和聞競也算是青梅竹馬般地長大。
起先,聞競總是欺負她,她說話聞競也總是愛搭不理,兩人就這麼磕磕絆絆長到了十六歲。
直到那晚,老宅起了場大火。
我爸葬身火海,而距離阮軟房間最遠的聞競,卻被她救了出來。
從此,阮軟在聞競的心底才真正留下印記。
小說里讓人覺得最蘇也是最虐的劇情,就是聞競后來發現老宅這場大火與阮軟媽媽有關,滿心的恨意和控制不住愛意讓他反復矛盾,他開始對阮軟若即若離,甚至用訂婚來掩飾自己對阮軟的喜歡。
聞競訂婚當天,阮軟設計假死,被宋漠藏了兩年后,劇情達到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