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哈哈一笑:
「子爵早就懷疑你們家不正常了,果然是卑賤的狼人。」
歐文拍了拍手,只見他身后走出一個穿著黑袍的人。
來人面容隱藏在黑袍當中看不清模樣,但是當他出來時,所有人都安靜了。
喬娜更是一臉絕望。
「咒,咒術師大人……」
我揉了揉眼睛,合著我穿越的不是中世紀歐洲,而是一個魔法世界?
杰克嚎叫一聲朝前撲去。
咒術師張開雙手大聲念叨起來:
「一兒散,母偷扔!」
隨著咒語念出,杰克躍在半空中的身影居然就這麼停在了空中,就像是播到一半的電影被人按了暫停鍵。
咒術大師,恐怖如斯。
只是這咒語為什麼聽起來這麼熟悉?
這發音,這腔調,聽起來真的好像是中文啊……
6
見杰克被定在空中,咒術師深吸一口氣舉起了手中的法杖:
「花廢會會花!」
剎那間,喬娜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凈。
「禁咒,這是一級禁咒……」
我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疑惑,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在我腦中。
我清了清嗓子:
「咳咳,一二三,木頭人!」
話剛出口的一瞬間,我只感覺周身浮現出一股強大的力量。
咒術師舉起的手停在半空。
不只咒術師,就連管家歐文和那兩個護衛也瞬間成了一動不動的雕像。
而杰克的身體瞬間從空中墜落恢復了人身。
無視杰克和家人震驚的眼神,我咳了兩下繼續念道:
「化肥會揮發?」
「砰!」
話音剛落,歐文連帶著兩個護衛的身體就在空中炸成了一團血霧。
我茫然地伸出手抹了把臉,手上還帶著腥味的血漬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在幾秒鐘內,把三個大活人撕碎了。
7
「嘔~」
上輩子的我可是連條魚都沒殺過。
我忍不住趴到一旁干嘔了起來。
不同于死得不能再死的歐文幾人,剛才的咒術師則是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在空中飛了老遠,最后噴出一口鮮血,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安娜,你沒事吧?」
我姐小跑著過來扶起我,看向我的眼神中除了擔憂,還有幾分敬畏。
杰克也狼狽地從地上站起身。
「安娜,你什麼時候學的咒術?」
額,普通話的話,應該是半歲就開始學了?
我擦了擦嘴角直起身子。
「我說我剛剛才學的,你們信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道充滿了嘲諷意味的大笑聲響起。
我們幾人轉過頭去,才發現之前倒地的咒術師已經站了起來。
他的黑袍像被野獸撕扯過一般,再也沒法遮擋他的面容。
這竟然是一個非常年輕的男子,看起來也就是三十不到,深邃的五官,立體的輪廓,紅色的頭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野性。
8
他佝僂著背,扶著胸口緩慢朝我們走來。
「你知道咒術代表著什麼嗎?
「咒術是這片陸地上最神秘和古老的力量。
「每一個咒字,都蘊含著龐大的魔法。
「而每一個能學習咒術的人,都是這世界上萬里挑一的絕頂天才。
「陸地上最頂尖的天才、波斯曼帝國的榮耀布魯克王子也是花了整整十年時間,才學會二級禁咒。」
眼前的黑袍男子叫比爾,是我們帝國國王的第一百零八個私生子。
國王簡直就是當代宙斯,隨時隨地看到個漂亮女人就發情。
比爾的母親是宮殿里的一名地位低下的女奴,和她家人負責清掃整個王宮的廁所。
某天她干完活出來時被國王強迫,就此懷上了比爾。
國王雖然私生子很多,但是當一頭紅發的比爾出生時,他還是被人笑話了不少時間。
黑發高貴,棕發聰慧,金發低俗……
而紅發,多是賤民奴隸之后。
比爾長相隨了他母親,有著一頭濃密茂盛的紅發。
因為母親低下的身份,比爾從小就備受欺凌。
直到他在十二歲那年展現出了學習咒術的天賦,國王才開始正眼看他。
在比爾心中,咒術師是這個世界上最高貴強大的職業。
「我決不允許你侮辱咒術,侮辱咒術師!」
9
比爾的嘴角還帶著血漬,但是他神情堅毅,說到咒術時眼神更是充滿了狂熱。
我更茫然了,
我什麼時候侮辱咒術了?
不過眼下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管家和兩個護衛被我一不小心打死了,我們一家子得收拾東西跑路。
「別嗶嗶了,快讓開,再不讓開我木頭人你了啊!」
我轉身想朝家里跑,比爾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要和你比咒術!」
「你這人怎麼說不清呢?你沒看見我殺人了嗎?」
比爾眼神古怪地看著我:
「咒術師殺人,怎麼能算殺人呢?」
在比爾的科普之下,我才明白這個世界到底有多操蛋。
羅巴河帝國等級森嚴,不同階級之間不允許通婚。
第一等級是黑塔中那些擁有超凡能力的魔法師,其中又以咒術師為尊。
第二等級是王室貴族。
第三等級是普通平民,平民擁有自己房屋和田地,只需要向國家繳納賦稅即可。
第四等級則是佃農,佃農沒有自己的土地,只能靠租賃領主的土地過日子,每年都需要向領主繳納一年收入的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