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表情從期待,到茫然,到懷疑人生,到神魂寂滅......
「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我的高音久久回蕩在這包廂里,像一道索命咒,縈繞在所有人耳邊。
有個奶奶當場就哭了出來,「你讓我想到我殺豬的老伴了!」
我緩緩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流了下來。
系統:「這次的懲罰盲盒叫『社死』,宿主再接再厲哦!」
我罵了它八百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有時間限制!」
系統:「絕大多數宿主都能完成第一階段的任務,因此我們默認不提示。」
......我懷疑它就是故意針對我!
一曲下來,尊嚴沒了,名聲沒了,我的魂也沒了。
看到裴若珩憋笑的嘴臉,一肚子的氣像是有了發泄的對象。
我惡狠狠地想:要你何用?好感度再不漲干脆殺了算了!
裴若珩瞬間低眉斂目,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
下一秒:「叮咚!攻略對象好感度上升 20%,當前好感度為 20%。」
我:「......」
心里的違和感和懷疑像滾雪球一樣愈演愈烈。
我瞇了瞇眼,按捺住心里的想法。
裴若珩的狀態明顯不對。
得找個機會試探一下。
7.
上完課后,我把他叫到籃球場。
「這麼大太陽來這樣干嗎?」他懶散地倚靠在護欄上。
我雙臂將他圈住,緊緊盯著他的眼睛。
他愣住了,「你干什麼?」
我沒有開口,眼睛微微瞇起,想從他臉上找破綻。
裴若珩愣愣地和我對視,幾秒后他猛然偏過頭。
雙手微微舉起,喉結無措地滑動了一下。
「冰冷冷,你想干什麼?」他的嗓音有些啞。
我心想:當然是看你這個狗東西有沒有讀心術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一點都沒有波動,甚至瞳孔都沒有絲毫變化。
不信這個邪!
我在心里罵他:狗東西的頭像皮球,一腳踢到百貨大樓......
然而他還是沒有絲毫反應,只是僵在原地像一座石雕。
難道是我多心了?
我緩緩放開他,嬉笑道:「若珩,你剛剛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呀?」
他淡淡瞥了我一眼,「除了你,就沒什麼奇怪的東西了。」
我:「......」
很好,還是熟悉的狗東西。
我轉過頭,沒有注意到他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
第二個計劃是將裝滿水的桶放在閑置教室的門上。
這種事我信手拈來,保證十分隱蔽。
做完之后,我把裴若珩約到了這邊來,而我在拐角處看著他。
心想:如果你不進去,那一定是有讀心術,還是得解決掉。
果然,裴若珩只是在門口頓了幾秒,然后義無反顧地推門進去。
瞬間淋成了個落湯雞。
我捂著嘴生怕自己笑出來。
故作關心地小跑過去,一臉驚訝和擔憂。
「若珩,這是怎麼了?」
他抹了把臉,黑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皮笑肉不笑。
「有個神經病弄得惡作劇,你看到是誰了嗎?」
我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沒有哦,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啊!」
裴若珩嘴角勾了勾,黑沉的眼里居然出現了一絲笑意。
「沒關系,這里有監控。」
他不慌不忙地指了指角落的位置,視線卻好整以暇地落在我的臉上。
我裝作為難的樣子,眉毛擰成了花。
「怎麼了?」他挑眉開口。
我看向他,「可是那個監控很早就壞了呀,你不知道嗎?」
裴若珩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我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臉由白轉紅再轉黑,有趣極了!
心里瘋狂嘲笑他:哈哈哈哈哈哈,狗東西,傻眼了吧?
他盯著我冷嗤一聲,咬牙切齒道:「算她走運。」
我的視線從他的臉往下移,白 T 濕透之后健壯的胸肌和腹肌若隱若現。
心里吹了個口哨,沒想到廢物點心還挺有料的!
裴若珩閉上了眼睛,胸腔起伏劇烈,脖頸處的紅蔓延到臉上。
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我借口送他回學校附近的公寓換衣服。
路上看到有個人工湖,心里又冒出了個天才主意。
我作勢把他推下去,如果他躲開,說明能聽到我的心聲。
如果不躲......嗯,說明他倒霉。
我心里盤算得挺好,沒有注意到旁邊的裴若珩喉結滑動了一下,渾身僵硬無比。
于是我看中一個時機,心里大喊:就是現在!
我哎喲一聲假裝被絆倒,然后把裴若珩往前一推。
結果下一秒他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將我一起扯進了水里。
咕嘟......咕嘟......該死的狗東西......咕嘟......咕嘟
裴若珩緊緊扒拉我,像是要跟我同歸于盡一樣。
我死命撲騰,生怕死在這里。
「別撲了,像條死魚一樣,真丑。」
裴若珩略帶嘲諷的聲音傳來,讓我瞬間安定。
我轉頭一看,那狗東西正好端端地抱胸站在后面。
湖水才到他的腹部,淺得不能再淺。
我:「......」
好丟人,然后我又哭唧唧地把他按倒了。
一路上,他看我的眼神跟要殺人一樣。
......
回到公寓后,我先占領了洗手間。
洗完澡后,發現裴若珩居然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小心翼翼地用手去探鼻息,呼吸微弱但十分滾燙。
幸好沒死我這里,我瞬間松了口氣。
前幾天買的泰迪跑到了我的面前,我眼珠子一轉。
又有了一個精妙絕倫的主意。
心想:裴若珩好像有潔癖來著,要是我把狗放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