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張婧剛出了教學樓就往校外走去,在路過一個公共廁所時左右打量了一下就進去了。
我等了幾秒,戴上口罩和墨鏡也跟了進去。
這種公園里的公廁連隔間都沒有,尤其是男廁所,簡直是臭氣熏天。
我側身躲在入口的墻后,只見張婧從兜里掏出馬克筆,惡狠狠地在水泥墻上寫了些什麼。
她似乎還覺得不過癮,又在其他坑位處也紛紛寫上,這才心滿意足地把筆放回兜里往外走。
我趕緊躲開,在確認她離遠了之后再進去看。
果然,上面寫的全是我的電話和微信號,寫著 S 大大一學生,00 后,豐滿膚白,深夜寂寞,200 一晚。
我怒不可遏!
這個賤人,明明就是她天天想著勾引我男朋友,現在竟然還造我黃謠!!!
我冷靜地把墻上的字都拍了下來,出來把這件事兒跟宋禮修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之前我一直沒告訴他,是不想麻煩他。
但現在我忍不下去了,我知道宋禮修家里有專門的律師,一定能幫我出個主意。
果然,他在知道這件事兒以后勃然大怒,甚至第一次爆了粗口:
「他媽的早知道我就該罵死她,這個女的也太傻逼了!」
「你等著,我這就給律師打電話!」
律師的速度很快,建議我們直接報警,說她已經涉嫌誹謗了。
有宋禮修這麼一層關系在,又加上我剛剛還拍了張婧寫下那些字的所有視頻,警察出警速度非常快。
當天他們就到學校跟輔導員說明了事由,要帶張婧回去調查。
輔導員都懵了,一開始還想和稀泥,然而在律師有條理的辯駁下只能啞口無言。
張婧也慌了神兒,起初還在撒謊:「沒有啊,你們搞錯了吧,這不是我干的!」
「是唐悅,她一直恨我,她嫉妒我才自導自演了這一出,你們抓錯人了!」
她瘋狂地大喊,引來了更多圍觀的人。
走廊上所有還有人在的宿舍都打開了門,烏泱泱的同學都來圍觀吃瓜。
我冷笑一聲,直接把那天拍的她在廁所寫下那些誹謗信息的視頻放給她看,順便放給其他同學看。
「大家都看過表白墻的那篇帖子吧,就因為我沒給她我男朋友的聯系方式,她就對我懷恨在心,造我黃謠!」
圍觀人群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
「我靠就是她啊,張婧是挺 emm 的,我經常看她穿黑絲去上課,跟男同學說話的時候恨不得貼人家身上,這是她能干出來的事兒。」
「不是,勾搭人家男朋友還造黃謠,這什麼人啊,簡直是不要太賤好嗎?」
「上午我還看見她去找人家男朋友,說要請人家喝咖啡,人家都拒絕了她還在那說,有些人真的就沒有臉皮的。」
……
張婧崩潰般大喊:「是我做的又怎麼樣,誰說我造謠了,你肯定就是出去賣了!」
「不然你哪來那麼多包,你憑什麼用那麼貴的化妝品,唐悅,你他媽就是一雞你知道嗎?!」
我雙臂抱胸:「我是不是雞不知道,但你馬上就要蹲號子了。」
「在里面記得好好踩縫紉機,說不定我還能用上你做的鞋墊兒呢。」
任由張婧如何撒潑打滾兒,女警察們還是把她塞進了警車里。
在她一起被帶走的電腦中,警方還發現了更多犯罪證據。
原來她不僅僅是在公廁寫,她還注冊了很多小號,在各大平臺下散播我的個人信息。
那些話骯臟下流得我簡直說不出口。
她爸媽知道這件事兒后急急地趕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在警察局里對著我跟警察破口大罵。
「我閨女說的有什麼錯,小小年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是出去賣的是什麼,我閨女還幫她招攬生意了有什麼錯?!」
「好啊,你們都是一幫的是不是,你們是不是收她家錢了,我要去告你們,我要去拉橫幅——」
她爸倒還好,她媽不知道是不是平時跟別人打架罵仗習慣了,把那一套撓臉抓頭發的功力都用上了,屋里三個警察竟然都拉不住她,臉上都掛了彩。
這下好了,也不用多說了,襲警罪直接銬起來,娘兒兩個一起進去吧。
張婧這下是真慌了,哭著要求見我,直接給我跪下了。
「唐悅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能留案底,我們好歹同學一場,你真非要逼死我嗎?」
到現在,她還是滿腦子都是她不能留案底,從沒向我道歉過一次。
我冷冷睨著她,沒說話。
張婧見我不開口,逐漸惱羞成怒,握著欄桿大喊道:
「我不就是發了你的手機號嗎,對你也沒造成什麼影響啊,你至于這樣嗎?!」
「你這麼狠心宋禮修知道嗎,他不會喜歡你這麼惡毒的女人的!你等著吧,他遲早玩膩了就會甩了你——」
我笑瞇瞇湊過去:
「噢?」
「你不知道嗎,就是他讓我把你送進來的。」
張婧一愣,隨即瘋狂地嘶吼起來,用最下流的話不停辱罵著我,然后又哭求我原諒她,涕淚滿面,跟精神分裂了似的。
我沒搭理她,直接出門了,任她在身后跪著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