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有開口,這個時候自己的存在感越低越安全,不過陌生人的氣味和聲音讓我很難受,只祈禱爸爸他們能盡快找到我。
「跟她廢什麼話啊,給周野打電話了嗎?」
旁邊一個兇神惡煞的大塊頭喝了一口酒問,「哥幾個等著拿錢呢。」
另一個染著黃毛的干瘦男人開口,「這妞長得挺水靈的。」
陳老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她這里有問題,喜歡就玩玩,說不定她早就被周野玩爛了。」
我看著淫笑著向我的走來的男人開口:「我今天要是少了一根頭發,你們一分錢也拿不到。」
男人停下來和眾人一起大笑。
「小丫頭,這可不是你能決定的。」
看著男人慢慢走近,伸出手,我毫不猶豫咬了了下去,血腥味在嘴里彌漫,男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倉庫。
有人鉗住我的嘴,逼迫我放開他。
黃毛男人解放后,反手就給了我一巴掌,臉上火辣辣地痛。
「小娘們兒還挺辣,本來還說對你溫柔點兒,現在看來不需要了,哥幾個一起上。」
他們把我圍住,伸手撕扯我的衣服。
正在這時,倉庫的門被人踢開,周野喘著粗氣,逆著光站在門口。
「你們今天要是敢碰她一下,誰也走不出這道門。」
周野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來,身后的大門被人關上。
陳老六抱著雙臂,有恃無恐地說:「你一個人來的,到底是誰走不出這道門?」
大塊頭看起來是他們的頭兒,喝了一口酒開口:「錢呢?」
周野顛了顛手里的箱子,「都在里面,不過你們先把她放了。」
大塊頭做了個手勢,有人上前給我松了綁,把我推到了周野懷里。
周野看著我臉上的巴掌印怒了:「誰打她了?」
「把錢交過來。」大塊頭沒理,開口讓周野給贖金。
「我問你們誰打她了?」周野怒視著他們,轉頭伸手覆上我的眼睛,「乖,別看。」
我乖乖閉上眼睛,不一會兒耳邊不斷響起慘叫聲。
過了一會兒,周野氣喘吁吁在我耳邊說:「睜眼,別看地上,我們走吧。」
我睜眼看見他紅腫的嘴角,被打的時候我沒有哭,現在卻差點忍不住眼淚。
「小問題,你不覺得這傷讓我更野性嗎?」
周野輕聲哄著我,牽著我朝外走去。
「站住,你覺得你們走得了嗎?周野,我什麼都沒有了,你憑什麼逍遙自在?」
陳老六說著從兜里掏出一把刀,直直地朝周野刺去,周野一腳將他踢倒。
這一刻,世界突然失去聲音,倒下的周野和在血泊里媽媽的身影重合,我的腦海里只剩一片血色。
我接住倒下的周野,一聲聲喊他的名字。
他伸出手摸著我的臉說:「別哭,別怕。」
「你說過會永遠陪我的,你不許丟下我一個人。」
「哥,一定會陪你白頭偕老。」
廠房門再次被撞開,警察舉著槍:「別動。」
看著倒了一地的人,警察上前將他們拷走。
救護車隨后就到,周野被送進了搶救室。
搶救期間,周野的爸爸簽了三次病危通知書,我只能不斷祈禱上天保佑周野度過這次難關。
都說醫院的墻壁聽過最多我禱告 ,我就希望神明這一次能聽到我的祈求,把我的周野完整健康地還給我。
歷經十二個小時手術,周野終于被送了出來。
「患者被刺破了脾臟,是否脫離了生命危險還需要后續觀察。
」
醫生交代完這句就匆忙離開開,周野也被送進了 icu。
我被我哥帶回家,洗漱一番強制休息了一晚后一直守在醫院。
一周后,周野被轉入了普通病房,但人卻還沒醒。
我和周野的父母輪流守他,我本以為出了這事兒,他的父母會怪我。
周野媽媽卻抱著我說:「你受苦了孩子,我們一起等小野醒過來。」
周野整整昏迷了半個月,趁著病房沒人的時候,我哭著對他說:「周野,我求求你趕緊醒來吧,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我哭得淚眼朦朧,病床上卻突然傳來一句:「哥說過要和你共白首,我舍不得先走。」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周野自己按了鈴叫了醫生。
醫生過來檢查一番說沒什麼大礙了,再觀察一下就可以出院。
我反應過來后打電話通知家人。
周野身體恢復能力極好,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后,他說我瘦了,每天下班后提著菜就上我家給我做飯,美名其曰給我養身體。
原本因為我被綁架的事對他頗有微詞的我爸,也漸漸在美食的誘惑下放下了芥蒂。
周野精準的抓住了我爸的胃,還有他的心。
13
二十歲生日這天,周野給我求了婚。
當晚,我爸喝醉了,翻著相冊,拉著周野一遍又一遍的說著我從小到大的事兒。
最后,他嘟囔著:「糖糖當初那麼小一點兒,怎麼這麼快就要嫁人了呢?」
我爸睡后,周野抱著說我:「要是我有個這麼可愛又孝順的女兒,我也舍不得,婚后我們多來看看爸爸吧。」
結婚的日子定在我們相遇的那天,周野說那天是我們倆的新生,結婚也是我們倆新生活的開始。
婚后,周野事業越做越出色,人人都發自內心尊稱他一聲小周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