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跟著我哥離開之前,遞給了我一封手帕。」
「后來,我自己的公司成立,終于配站在她身邊,可她卻跟我提了分手,毫不猶豫地出了國。
其實我的心里一直有道聲音,在告訴我,我應該去報答她當時的手帕之恩,可是……」
他的語氣一頓,似乎在思索著措辭。
「又哭了?」注意到我在抖,鐘斯年把我倆的距離拉開。
我擋住他的眼睛,大聲喊著不許看。
如果說,原來的眼淚,是原身的身體反應。
現在,我清晰的知道,確定,這是我的靈魂在哭。
我哭得抽搐,嘴唇顫抖著小聲兇他,「可是什麼啊!你說啊,」
我感覺到鐘斯年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把我抱得更緊了些。
「可是楚楚,我的眼睛總是不自覺地看向你。」
12
我的眼淚還在源源不斷地往外涌,但還是努力瞪大眼睛看著鐘斯年。
他……他是不是在對我說情話啊?
我的臉越發燙了。
我想要背一篇申論范文冷靜一下,大腦卻一篇空白。
可惡!戀愛腦果然影響我進步!
我咬著被角罵罵咧咧,臉卻被鐘斯年輕柔地轉向他的方向。
「楚楚,我可以親你嗎?」
問什麼問啊!親啊!
你可是黑道大佬啊!
看來我得反思反思,是不是我把他的棱角磨得太圓潤了,影響我今后的幸福生活。
「其實……你不用問的。」我聽見自己的聲音說,軟軟糯糯。
媽耶,我怎麼能發出這麼奇怪的聲音啊。
可我還來不及震驚,嘴唇就被堵住了。
他撬開我的唇舌,動作溫柔小心。
奇怪的是,在他碰到我嘴唇的那一刻,我的眼淚停了。
我興奮地拍打他的肩膀,被打斷的鐘斯年,不悅地看著我,「宋楚楚,你知不知道接吻的時候要專心。
」
「我不哭了誒!你看!原來親親可以讓我的眼淚停下來!」
我還沉浸在興奮中,鐘斯年卻再次俯身吻了上來。
這一次的吻熱烈而洶涌,浪潮幾乎快要把我整個人吞沒。
我記不清沉浮了幾個來回,在我已經堅持不住睡過去的時候,鐘斯年在我的唇邊落下了最后一個吻。
作者誠不欺我,鐘斯年果然很強悍……
這是我睡著前的最后一個想法。
13
好消息,我聽說白依依和她的閨蜜只是被開除,并沒有人命發生,我可以安心準備考試了!
耶耶耶!
14
接下來的幾個禮拜。
我幾乎跟鐘斯年天天黏在一起。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是我的止淚藥。
鐘斯年開會,我在旁邊看書順便蹭他的大腿。
鐘斯年吃飯,我坐在旁邊看書他順便喂我吃飯,我順便蹭他大腿。
鐘斯年睡覺,我……我想跑。
但是沒跑成,被抓住腳踝,拉了回去。
家人們,考公的時候盡量別談戀愛,真的會影響復習效果!
因為鐘斯年的時間太長,大大剝削了我復習的時間。
我決心要自己留在家里看書,不去他公司了。
忘了說,鐘斯年在我的嚴格監督下,開始管理往日縱容發生在黑海灣會所里的違法行為,清理掉鐘氏游走于國家警戒線附近的灰色產業。
聽說資產縮水了一部分,但是不影響鐘氏的大局,整體來說還是本市的龍頭企業,有一些股東不滿分紅減少,被鐘斯年客氣地用合法手段清掃出去了。
我很滿意這個大進步。
畢竟在原著里,股東大會上違背鐘斯年意愿的人會被打暈拉到廢棄工地上,一個個拿槍指著頭,用老婆孩子的生命威脅著,被迫在股份轉贈書上按下血淋淋的手印。
一個月后,鐘斯年的生日在黑海灣盛大舉行了一場晚宴。
他跟我說,這算是他前半段黑暗日子結束后的重生,要把我正式地介紹給世家和身邊親近的人,今后我不僅是和鐘斯年聯姻的宋小姐,更是他的鐘夫人。
15
晚宴上,白依依又來了。
她身邊還站著那天從會議室里出來的小帥哥。
家人們,我懷疑要有重大情節要來了,必須暗中觀察觀察他倆。
一杯紅酒倒到了我身上,是個陌生的服務生。
我看著自己被澆頭的白色長裙,晚宴馬上就要開始,我無奈去樓上更衣室換衣服。
1204 房間,我等著鐘斯年的下屬來給我送衣服。
門鈴一響,我扒在貓眼上往外看。
是剛剛那個服務生。
可是下一秒,我看見了抵在他腰間的一把黑色手槍。
我有預感,是冉阿讓和白依依的手筆。
我趕緊把門的安全拴掛好,給鐘斯年打電話。
可是他現在應該還在晚宴跟人周旋……
豆大的汗從我的額頭滴下,心里從未有過的慌張。
滴滴,是刷門卡的聲音。
下一秒,門打開了兩臂寬的縫隙。
縫隙中露出冉阿讓邪笑著的臉。
16
我是被耳邊凌冽的風吹醒的。
眼前是一片漆黑,嘴被封了膠帶,雙手被反剪在背后。
風聲中夾著冉阿讓囂張的聲音:
「年哥,我們這行,沒有金盆洗手,如果你想退出,除非是死了。」
他在跟鐘斯年通話,聲音里夾著不明的情感,我很想聽清鐘斯年說了什麼。
可是根本聽不見。
冉阿讓下了最后的通緝,「十分鐘,你不來,我就把你老婆從 36 樓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