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親媽靠譜。
一見到女兒瘦成那個鬼樣子,心疼得直掉眼淚,哪里還舍得說一句重話?
宋時川起初還有點扭捏,可相處了沒幾天,立刻跟我媽熟絡得不行。
喊我媽的聲音甚至有幾分嗲里嗲氣。
經過我媽的悉心照料,他的胃口漸漸好了起來。
我終于能騰出時間替他處理一下公司的事務。
原本我就是他的助理。
公司的各項事務也都熟悉。
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我再跟宋時川電話確認。
即便這樣也折騰到了晚上 10 點多。
正忙得暈頭轉向時,耳畔忽然傳來嬌滴滴的聲音。
「時川哥哥,我做了你最愛吃的宵夜,你要不要嘗嘗?」
我下意識地抬頭,正對上沈依柔那雙不靈不靈的卡姿蘭大眼睛。
瞬間心里萬馬奔騰。
這女人是不是五行缺德,命里犯賤啊!
上次的事情我沒找她算賬,已經算是法律對她的最大保護了。
難不成她還覺得我們可以舊情復燃?
她真是登峰造極的不要臉啊!
沈依柔絲毫不理會我眼神里的冷淡。
雙手撐著桌子,故意放低了身子。
v 領襯衣下的風光袒露無遺。
「上次的事兒是我太不冷靜了,我跟你說聲對不起。」
「我只是害怕你被姜念騙了。」
「現在她懷孕了,胎位不穩。時川哥哥,我們是不是……」
yue!
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啊?!
有病就去看啊,我又不是獸醫。
拜托,宋時川是人啊!
他寧愿餓死,也不可能吃豬食!
「沈依柔,她胎位不穩還不是你的功勞?」
我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實在不想跟這樣的人浪費唇舌。
「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趁我沒發火之前……」
沈依柔完全沒理會我語氣中的嫌惡。
扭著腰就蹭了過來,竟然一屁股坐在我的腿上,伸手勾住我的下巴。
笑盈盈地低語:「那我應該去哪里啊?你的心里嗎?」
yue!
這土味情話瞬間讓我體驗了一把早孕反應。
忍著惡心,抬手摟住了她的腰。
沈依柔面上頓時泛起一陣紅暈。
「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貨。」
「畢竟,妻不如妾,妾不如……」
我勾唇輕笑,抬手就是一巴掌。
她被扇蒙了,捂著臉,惹著淚,不可思議地望著我。
「時川,你……」
抽出紙巾擦了擦有些腫痛的手掌,我居高臨下瞪著著沈依柔。
「沈依柔,你是因為不要臉才體重輕的嗎?!」
「你就差把騷浪賤刻自己腦門上了!」
「像你這樣的貨色,當然要去垃圾桶里啊!」
隨手拿起桌上的宵夜,一股腦倒在垃圾桶里。
舉起垃圾桶,二話不說直接套在她的大腦袋上。
「你看,你和它多般配啊!」
「啊啊啊!」
整個辦公樓都是沈依柔驚天動地的呼喊聲。
8
拖著疲憊的身軀剛進門,宋時川立刻就迎了上來。
「你閨蜜老公出軌了。」
「她下午來找你,又哭又罵的,才被她爸媽接走。」
「可能要準備離婚了。」
靠!
閨蜜懷孕 8 個月。
因為體質原因,整個人腫得像球。
手和胳膊一按一個坑,腳腫得連鞋子都穿不上。
整個人憔悴得不成樣子。
明明是兩個人的孩子,罪卻全讓她一個人受了。
可恨的是她老公竟然還出軌!
這究竟是什麼品種的垃圾?
就這種渣男怎麼好意思浪費他爸媽一晚上時間?
我氣得一巴掌拍在宋時川的胳膊上。
「哼,男人都一個德性,就沒一個好東西!」
宋時川剛想辯解,忽然一吸鼻子。
「老婆,你身上什麼味道?好難聞的香水味兒。」
他抬手從我肩膀上捏起一根頭發,立刻故作驚慌地叫了起來:
「怎麼還有女人的頭發?衣領上還有口紅印……」
「你背著我干了什麼刺激的事情?」
額……
還不是你那心機白月光陰魂不散。
刺不刺激不知道,反正怪惡心的。
正要解釋,我媽忽然出現,二話不說就把宋時川拉走了。
我換完衣服上樓時,聽見我媽在低聲念叨:
「念念啊,懷孕是女人的一道坎啊。」
「男人啊,都是愛偷腥的貓。」
「你要是不依不饒,最后就只能離婚收場。」
「你瞧瞧你那個朋友,都 8 個月了。真離婚了,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可怎麼過?」
「有些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婚姻不就是搭伙過日子嗎?只要錢在你這兒,心在你這兒就行了。」
「別的,沒必要太較真啊……」
我立在門口,一字一句清晰地飄進我的耳中。
心里泛起一股鈍痛,疼得我無法呼吸。
她自己就是這麼過來的。
現在,她又要將那一套理論傳授給我。
她不識字,身體也不好,唯一的倚靠就是她的丈夫。
可那個男人顯然當不起這份期待。
我媽知道關于我爸的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她知道每一個夜不歸宿的日子,他宿在哪一個女人的床上。
她甚至知道那些女人的名字。
可她卻只始終裝聾作啞。
有次,她送我上學的路上,看見我爸摟著一個年輕女人在街邊買花。
我氣得想沖上去質問他。
卻被我媽一把拉住。
她的眼里有淚光閃動,看向我的目光竟然帶著幾分懇求。
她說:「念念,你認錯人了。那不是你爸。」
說罷,拉著我慌張地躲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