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指著「宋時川」的鼻子怒罵:
「你怎麼可以娶這個潑婦?」
誰能有我倒霉?
結婚宴上,被老公的前女友按頭吃過期狗糧。
我的心里又酸又苦。
但我怎會輕易認輸?
抬眸定定望著沈依柔:
「沈依柔,當初,我就是說著玩的,你不會當真了吧?」
「畢竟這樣的話,我又不止對你一個人說過。」
說完,狠狠白了宋時川一眼。
宋時川訕訕一笑,悄悄湊近我的耳朵:
「人民內部矛盾,晚上回家解決。」
我悄悄捏了他一把,正欲說話,沈依柔忽然大叫了起來:
「我知道,一定是姜念。」
「一定是姜念逼你的!」
話音剛落,她立刻張牙舞爪沖向了宋時川,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宋時川完全沒防備,一下撞在一旁梳妝臺上。
白色婚紗頓時劃破了一道口子。
他氣得原地爆炸。
「沈依柔,你找死!」
完球了。
我端莊賢淑的名聲算是被宋時川嚯嚯完了。
在宋時川徹底發狂前,我搶先跳了出來,大喊道:
「你是哪個村的豬這麼膨脹?」
「竟然敢打我老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隨即一把薅住沈依柔的頭發,抬手就是幾個響亮的耳光。
保安們沖上來,早把沈依柔死死按住。
她叫得像殺豬一樣,儀態全無。
「沈依柔,你這臉長得不咋地,但扇著賊爽!」
宋時川頂著我的臉在一旁竊笑:
「老婆威武,干得漂亮!」
得到肯定的我瞬間斗志昂揚,正想繼續發揮,宋時川忽然扯了我一把。
一回頭,恰好看見他慘白的臉。
「老婆,我……我肚子有點疼……」
我一低頭,恰好看見白色婚紗上那抹刺目的鮮紅。
腦子里頓時嗡的一聲。
我的月信向來不準。
這次好像確實晚了一星期。
之前完全沒放在心上。
難道……
我慌張地抱住宋時川就要往外跑。
沈依柔好死不死地擋住了我的去路。
「時川哥哥,我就說嘛,你怎麼會娶一個潑婦。」
「原來是借著懷孕逼婚啊!」
「你能不能死遠點?!」
「嘴閑就去舔馬桶,別在這叭叭的!」
我再也沒辦法淡定,抬腳踹在了她的小腹上。
沈依柔趴在地上,卻死死拽住我的腿。
下一瞬,她突然猛地起身撞在我身上。
腳下一趔趄,我和宋時川差點摔倒。
「老婆,我……我疼……」
沈依柔頂著腫得像發面饅頭一樣的臉桀桀怪笑:
「如果沒了孩子,你還會娶她嗎?」
4
當天,婚禮取消。
警察帶走了撒潑打滾的沈依柔。
而我則手忙腳亂地將宋時川送到了醫院。
一番檢查下來,確定懷孕 5 周,且有先兆流產的征兆。
剛安頓好宋時川,沈依柔的媽媽忽然風風火火沖進了病房。
宋時川頂著我的臉,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
她連看都沒看一眼。
一進門就扯著我的胳膊哭嚷。
「小川啊,你可千萬要救救柔柔啊?」
「她還那麼小,要是有了案底,這一輩子就毀了啊。」
沈母在宋家做了近 20 年的保姆。
宋氏出事時才離開。
瞧她現在穿金戴銀,珠光寶氣的樣子。
這些年似乎過得不賴。
此刻的她滿臉焦慮。
肯定是知道了沈依柔大鬧婚禮現場的事,專門過來求情的。
可沈依柔傷害的是我。
宋時川有什麼資格替我說原諒?
我不動聲色地抽出胳膊。
看向沈母的眼神染上了一絲鄙夷。
沈母不知道我和宋時川互換了身體,也沒有看出我的疏離,繼續強行煽情:
「你們自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你是最了解柔柔的。」
「她只是太愛你了,真的沒有別的壞心思啊……」
「你就給她個機會,別和她計較了吧。」
身側的宋時川忽然冷笑一聲:
「對啊,她能有什麼壞心思啊?」
「不過是想讓我流產罷了!」
沈母面色一凜,轉頭狠狠白了宋時川一眼。
「你自己身子弱,連個孩子都保不住,跟我家柔柔有什麼關系?!」
「要不是你,小川早就跟柔柔結婚了。」
「你活該!狐媚子,臭小三!」
「你罵誰小三?再胡說一句,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宋時川氣得捶床大罵。
對于小三這個稱呼,他比我還敏感。
宋氏剛穩定時,沈依柔曾哭哭啼啼地回來找過他。
宋時川拒絕了她,并大方公布了我的身份。
豈料,沈依柔到處造謠,說我是第三者插足。
風言風語讓我不堪其擾,一度想要跟宋時川分手。
是他的堅持讓我們走到了今天。
我安撫地將宋時川摟在懷里。
他仍氣呼呼地撅著嘴。
「我的孩子要是有個閃失,沈依柔就是殺人犯!」
「信不信我讓沈依柔償命!」
沈母大概被宋時川的嘶吼嚇住了,轉頭又淚汪汪地望著我。
「小川,你看看你找的這個潑婦?」
「你可是我看著你長大的,好歹是個長輩,她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
「一點教養都沒有!」
我鼻間冷哼了一聲,嗤笑道:
「半夜給男人發黑絲照、當眾搶婚、推搡孕婦。」
「您的女兒倒是有教養得很哪!」
「還有,您的工資我們家可是一分錢都沒拖欠過。」
「一個保姆而已,您哪來的臉自稱長輩?」
沈母瞪大了眼睛,一時有些尷尬。
可我并不想放過她。
她的女兒明知道我懷孕了,還故意推搡。
這根本就是故意謀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