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里面格斗的聲音,我忍不住擔憂。
還沒湊上去一看,就見木門一下子爆開了,里面飛了一個人出來。
老光棍倒在地上,氣的要吐血,「你、你日嗎是男的……」
顧洺從里面走出來,嘖了一聲,拍拍裙子,「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我:……
我的擔心是多余的。
顧洺看到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確認我沒出事,又從鞋底掏出了通訊,發了定位。
「事不宜遲,先去救她們其他幾個人。」
我點了點頭,顧洺憑著記憶指了一個方向,「王言琂好像在那邊。」
我粗略看了一眼,拍拍胸脯,「哎呀這條路,跟著我,姐帶你抄近道!」
你別說,農村就是好,隨處都是家伙。
我倆一人抄了一根棍子,殺去王言琂那,還沒走近,就見那屋子從里往外淙淙冒煙。
然后是女高音王言琂發瘋的聲音。
「滾啊!」
「草你嗎的惡心玩意!」
「別拿你那發了霉的咸豬手碰我!」
「你給我死!你去死!你死不要拉著我!」
……
我們趕忙沖過去,發現屋里失了火,濃煙滾滾。
火勢越來越大,傻兒子死死抱住王言琂不放手。
顧洺直接飛上去給了他一腳,反手一個過肩摔把他按倒在地。
我連忙把王言琂拉出來,她已經哭的滿臉是淚。
「顧洺,你先去救剩下幾個,我把王言琂帶去安全的地方。」
顧洺看了我一眼,「你自己注意安全。」
我點了點頭,拉著王言琂就往我家跑,眼看就要到了。
面前突然兩個老熟人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是紋身哥和卷發女。
原來我二叔走后,村長弟弟氣不過,去把他們找了過來,指著我們罵。
「就是這個臭娘們!」
紋身哥掐滅了煙,不懷好意地朝我走來,「又是你,是上次罰的還不夠狠嗎?」
王言琂畏縮地躲到我身后,我冷笑一聲,「老子怕你個屁!」
我吹了聲哨,厲聲施令,「旺財!富貴!吉祥!」
他們還一頭霧水,以為我在玩什麼把戲,正準備嘲諷我,很快,不遠處沖出來三只惡狗。
這是我姥的三只愛犬,為了防止別家偷菜偷雞,養在家門口嘎嘎放哨咬人的狼狗!
卷發女顯然很怕狗,嚇得不顧儀容地上躥下跳。
紋身哥眼神一冷,嗤笑一聲,從褲夾掏出一把黑黝黝的槍,「你不會以為這就能嚇著我了吧?」
我拉著王言琂的手抖了幾分,草,怎麼忘了還有這玩意?
刀槍無眼,這玩意打中了可就不是挨鞭子抽一頓這麼簡單了。
正要開槍,我已經從口袋里捏出了顧洺給我的那把迷你刀,準備拼一把扔過去。
誰知下一秒紋身哥的背后甩來一只平底鍋,直擊后腦勺,聲音洪亮。
「我看誰敢動我孫女?」
9)
是我姥!!
我淚眼汪汪。
還有她的那群好姐妹,全都抄著家伙來了。
我驚喜地撲上去,我姥把我倆一左一右護在身后,鐮刀往肩上一扛,冷眼瞪著卷發女。
「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我說姥,平底鍋就算了,您怎麼連割稻子的鐮刀都不放過啊……
然而紋身男還沒有大顯身手的機會,以我姥的手勁,直接被砸暈了過去。
卷發女見情形不對,開始顫顫巍巍地跪地求饒。
「我沒打、我沒打她,求求你們放過我……」
「呵,當初我求你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有今天。
」
有了靠山,我笑的格外燦爛,聲音都有底氣了,「帶走!」
紋身哥和卷發女被帶了回去,一路上,王言琂驚魂未定,一直拉著我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言簡意賅地跟她說了一遍,王言琂忍不住責怪,「你們也不告訴我一聲!我當時都已經做好了死的打算準備跟那智障拼了!」
我只能愧疚地向她道歉,「我們也有別的顧慮,而且進來之前,我也不知道來的是我老家啊!」
到了家里,我跟我姥大致說了一下情況,她心疼地看了眼我身上的傷,忍不住抱著我哭。
「我家霖霖我自己都舍不得碰根手指頭,居然挨人家這麼欺負。」說到動情處她就來氣,沒忍住又起來給那兩人踹了兩腳。
我姥哭完了我爸媽也哭,我二叔在旁邊氣得捋袖子,「村里那幫狗娘養的,自從換了村長以后就開始胡作非為,不干人事,主意都打到咱霖霖身上了!」
我姥那群姐妹們也聽得氣憤,一人上去補了一腳。
「就是,我們霖霖可是俺村里的寶貝,從小慣到大的,咱村里頭唯一一個大學生!」
我這才知道,老村長前年就去世了,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陣苦澀。
為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非常貼心地找了個我家最粗的麻繩給他倆從上到下捆了起來。
然后一桶冷水從紋身哥頭上澆了下去,他抽搐了幾下,開始猛咳。
我笑瞇瞇地,「清醒點了嗎?」
他醒來看見我就怒不可遏地謾罵,「臭 b 子,你把我帶到了哪?」
王言琂也硬氣起來了,上去就甩了他一耳光,把他當初的話原話奉還。
「臭啥 b,脾氣還挺倔,怎麼跟你姑奶奶我說話的?」
我拍手叫好,又故作驚訝地拍了拍他的臉,「能帶去哪?當然是賣給奶奶們當畜生使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