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我爹參紀丞相,老爹命我搜集證據,我領命。
第一次,我使用美色,卻被他撕了書。
第二次,我在他家挖狗洞,被扔回了家。
第三次,我救了他,他卻拒絕我看他的裹褲。
紀大人:聽我說,謝謝您!
1、
一刻鐘前,我親眼目睹紀丞相入了春香樓,點了花魁,還有十個八個樂妓圍著他奏樂。
他斜倚著身體躺在美人堆里,衣衫微敞,帥氣的絕世容顏帶著輕挑的笑意,彌漫出絲絲邪氣。
幸好我足夠機智,混在樂妓里,面上擺著古箏,實則雙手隱在下頭,捏著筆在《秦氏恒言》內刷刷寫著:「紀丞相不顧政事,于四月初七酉時三刻入青樓放浪形骸,點了美艷花魁伴其左右。」
我繼續奮筆疾書:「一代明相,一夜八次,極盡縱欲之能事。」
「那個彈箏的,」紀修陡然甩開了懷里的花魁,非常精準地在樂妓堆里指向了我,「到本官身邊來。」
我慌忙將《秦氏恒言》塞進鞋底,低著腦袋尖著嗓子回答,「奴家可是賣藝不賣身啊。」
紀修坐起身來,揮了揮手,于是所有樂妓跟著花魁娘全都朝著門口退去。
我慌忙渾水摸魚也跟著走,可紀修的聲音幽幽傳來:「彈箏的留下。」
我被留了下來,紀修坐在太師椅上,看我的目光幽涼,透著陰森。
「過來。」
我后退一步。
可紀修卻閃現到我身邊,將我撈到了床榻上。
他的絕世容顏透著邪魅,一下子就俯身而上,將我壓在身下。
他身上有好聞的梔子花香,是一種很好聞的清香,意志不堅定的人就容易上頭。
怪不得阿爹反復向我強調,一定要小心紀修,不要中他的美人計。
「很好,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紀修的聲音在我耳邊低低響起,透著勾引。
我腦子開始發昏,臉蛋也熱熱的,甚至開始呼吸急促,看來阿爹說的不錯,他果然有毒。
紀修的手往我身下探去,殘存的理智讓我不甘淪陷,忍不住道:「哎呀不行不行,不能這樣……」
話音未落,他的手已經精準得伸入我的鞋底,抽出了我的《秦氏恒言》。
我瞬間就恢復了清醒。
紀修捏著書隨意翻看半晌,眸光深深,嘴邊帶笑:「整書都記載著本官之事,秦昭昭,你就這麼喜歡本官?」
他雖然在笑,但笑得非常可怕,我嚇得哇哇大哭,起身就跑。
可紀修不費吹灰之力追上了我,將我攔下,然后當著我的面將《秦氏恒言》撕了個粉碎。
月色下,紀修負手而立,聲線微涼:「若再敢跟蹤本官,這本書就是你的下場。」
話音未落,紀修轉身離開。
我回到家后,將今日跟蹤紀修得到的線索情報備份到了剩下的《秦氏恒言》里,這才收工休息。
實不相瞞,為了防止今天這樣的意外發生,《秦氏恒言》我早就備份了三五十本,一本被撕了,還有千千萬本站起來。
今日之事給我的沖擊實在有些大,了無睡意的我干脆溜到了后花園的墻角,開始刨狗洞。
阿爹說過,最好能十二時辰全方位地跟蹤紀修,所以我要再接再厲,定不讓阿爹失望。
2、
阿爹是翰林院大學士,能言善辯,巧舌如簧,臉皮還厚,人送外號「上京杠精」。
我從小被我爹耳濡目染,深受熏陶,飽覽群書,人送外號「上京第一美人」。
這真是個奇奇怪怪的外號,我最討厭別人因為容貌而忽略了我的才能,因此我自封自己「上京筆俠」
。
而紀修是當朝丞相,權力之大,人脈之廣,就連剛薨不久的太后生前都對他格外寵愛,仿佛紀修才是她的親兒子。
如今太后薨了,皇上便安耐不住,想要把紀修辦了!
一個月前皇上召了我爹,熱淚盈眶的握著他老人家的手,請求他一定要抓出丞相的把柄,然后把他往死里參。
為了方便抓紀修的把柄,皇上讓阿爹搬到丞相府隔壁,好讓我爹大做文章。
只是我爹需要去翰林院當值,因此跟蹤紀修的重任,就壓在了我頭上。
當時阿爹是這麼跟我說的:「昭昭,紀修那廝長著一張絕世容顏,由于他長得很好看,所以你一定要把握住自己,不要被他勾引了,知道了嗎?」
「阿爹知道整個上京他最好看,像你這種空有其表的笨蛋女孩,最容易中他的美人計。」阿爹說,「要不是爹只有你一個女兒,壓根沒的選擇,這麼危險的工作,爹也不會派你去干。」
我非常明白阿爹的一片苦心,當即堅定道:「阿爹放心,女兒定不會被他所迷惑!」
當時阿爹看我的目光透著極度的懷疑,但他還是選擇相信我。當然主要是因為他沒的選擇,他只有我一個女兒。
后來等我們全家都搬到丞相府隔壁,我終于第一次看到了紀修。
當時我就流下了口水。
阿爹抹了把臉,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自己還是在安慰我:「無妨,等你看習慣了就好了,第一次見面確實沖擊力很大,阿爹能理解。」一邊說一邊給我遞了帕子,讓我把口水擦一擦。
但是等我第二次第三次看到紀修,我還是忍不住流下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