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仿的,我自己買的。」
慵閑的海邊假期過得像戀人一樣甜蜜。
同行的姐妹大呼奇哉怪哉,鐵樹不肯開花的我終于知道看看花花世界里的小帥哥了。
那段時間,我倆白天卿卿我我,夜里你儂我儂,正應了那句從前我最喜歡說的話:情情愛愛不知羞恥。
雖然實戰經驗為零,理論經驗可不是次的。
畢竟哪個作者還不會開點小車了。
我似老師一點點引誘他的沉淪,他似學生學得認真。
5
旅行期間我一直以照片和文字記錄著我們的日常,發在飛浪上。
多日斷更的文也重拾了起來正常更新。
六天旅行的最后一天晚上,我收到了程池給我發來的私信:
「好啊你,唐婉,在我面前裝什麼清純玉女,分手了無縫銜接?」
我冷冰冰地回復道:
「你可以當魚塘主,我為什麼不能另尋新歡?」
結果當晚,程池這個喪心病狂的家伙,居然惡意剪輯了我們的聊天記錄,全數發飛浪并置頂。
身為男頻作者的他擁有比我高一倍的粉絲,很快,我的飛浪博客就被他的腦殘粉攻陷。
各種謾罵撲面而來。
我鼻尖一酸,沒忍住,還是在俞燼面前哭了出來。
此刻我正躺在他的懷里,他蹙眉問:
「怎麼了寶貝?」
我舉著手機,一五一十把事情經過都說給了他聽,許是太久無人可吐槽,我狼狽的哭相被他盡收眼底。
俞燼沉默了良久,我看到他性感的薄唇微微翕動,眸間似也升起無名之火。
我嘆了口氣,抹干凈眼淚。
「反正跟你說也沒用……不過還是謝謝你,愿意聽我嘮叨這麼多。
」
他就是一個牛郎,又能做什麼呢?
俞燼淡淡啟口:
「把手機給我,我幫你把那幾十張聊天記錄截圖發出去。」
我連忙制止了他,告訴他程池有數量龐大的腦殘粉,即使我有三寸不爛之舌也罵不過他們。
俞燼攥起我的素指,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目光沉篤:
「相信我,寶貝。」
我不知被他灌了什麼迷魂湯,只記得當時迷迷糊糊就把飛浪給他了。
他真的幫我發布了從程池手機上截下的養魚塘聊天記錄,并撰寫了懟他的文案,語言邏輯連貫。
連我這個作者看了都自嘆不如。
事閉,他又到套房的走廊外打了個電話,回來便重新攬我入懷,親親我的額頭說:
「都搞定了。明天開始你還是最閃耀的小作家。」
我在他溫涼的懷里瑟縮了一下,不知為何,俞燼總給我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可我又是憑什麼如此信賴于他呢?
入夜,半夢半醒的我抱著他寬闊的胸膛,忍不住嘀咕:
「俞燼,別干這活了,我聽說那富婆都有愛用鋼絲球的,傷身……」
「不是所有小富婆都跟我一樣好脾氣,不如,我包養你吧。」
睡意漸濃時,腦海里似乎傳來一陣輕飄飄的聲音,如朝露墜入愛河:
“好。”
…
第二天,一大清早,剛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我,就被微博熱搜給嚇醒。
#著名男頻作者城池爆劈腿養魚#
#城池被封號#
我慌忙打開飛浪后臺,驚訝地發現那篇俞燼撰寫的錘渣文案,已經被頂到了百萬贊。
要不說網文圈雖冷但也有人側目呢……直接沖上了熱搜第十。
我的粉絲數也一夜之間漲到了兩倍,而去搜程池的賬號,已經被管理員封號了。
正百思不得其解時,大量的流量給我引流來了一眾新的評論。
我納悶地點開了前幾天曬的與俞燼合影那條,底下竟有幾個萬贊評論:
“這不是帝京翰海集團的少爺俞燼嗎?整個飛浪都是他家的,咱糖姐厲害啊。”
“把未來總裁撩到手了!大型總裁文照進現實現場!”
翰……翰海集團的少爺?
我的嘴難以置信地張成了O型,哆哆嗦嗦地放下手機,一切了然于胸。
難怪,昨晚他一通電話打過去,程池就被封了號。
整個飛浪都是他家旗下的產業好不好。
想起這六天的經歷,我的臉燒得滾燙,自己幾斤幾兩,竟然還大言不慚地說要包養他。
還夸人家手上的浪琴表高仿的真像。
只是,六日之期已到,這次假期明日就要坐飛機返程了。
四目望去,我喚了聲“俞燼”,無人回應。
我起身去尋,房間里果然不見了他的身影。
心里泛起一陣莫名的難過,不是因為知道了他少爺的身份高攀不上,而是在想:
若他真是一個無權無錢的牛郎,或許我還可以跟他在一起一段時光。
此刻我方才略微吃驚的意思到,原來,他已經成為了我有些戒不掉的癮。
我好像……喜歡上俞燼了。
6
當房門被推開時,我正失魂落魄地抱著膝蓋,在椅子上一抽一抽的哭泣。
他上前按住我聳動的肩膀,不禁問道:
「我怕酒店的餐食你吃膩,于是去附近的法國餐廳給你買了早餐。」
我回眸望去,俞燼正笑吟吟地端著早餐,站在窗外芭蕉葉映下的盛大光影里,煞是好看。
我不禁破涕為笑,突然伸臂抱住他。
「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
他摸了摸我的腦袋,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