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笑得花枝亂顫,見他盯著某處不放,大叫著捂住胸口,要他松開我。
「走開走開,我去洗澡。」
套房里有兩間浴室,等我洗完出來的工夫,他竟已經在床上躺好了。
房間里有兩張床。
我穿著一件酒店自帶的純白絲綢睡衣,身上的水珠未曾擦干凈,懶懶地趴進另一張席夢思床上。
像洛麗塔電影里那個少女趴在草坪看書時的情景。
少年見我已經躺下,嘴唇一彎,伸手關了床頭燈。
「睡吧,明天你再回去。」
嗯?不按套路出牌呢。
但我還是因為太困睡著了,半夜里淚眼朦朧地被夢驚醒,失戀的痛苦真是令人難受。
借著熹微的月光,我看到另一張床上沉睡的少年,莫名勾起一絲火苗。
一個大膽的念頭占據了我的大腦:
程池可以有魚塘,我為什麼不可以。
酒壯慫人膽。
我像電視劇里的祺貴人一樣鉆進他的被窩,低頭輕嗅,他身上是清新好聞的梔子清香。
他被我的動作給驚醒,伸臂從后面環攬住我,卻驚覺于真空的狀態。
那絲綢的睡衣不知何時在爬動時已經滑到了不知何處。
我低低地驚呼了一聲,清晰聽到自己蓬勃的心跳。
縱使之前和程池談了三年戀愛,也從未有過如此親密。
但是,我咬了咬牙,想到少年如此美貌也不虧,還是沒有動彈。
他將毛茸茸的腦袋蹭在我的脖頸上,低啞又富有磁性的嗓音撲在肌膚上。
令人發癢。
我垂頭,滿不在乎地將他睡袍的腰間束帶解開,再系上,再解開……
他將我反撲在榻上,與我十指相扣,眼尾微紅,喘息道:
「姐姐,你再這樣,我就忍不住了。」
4
一夜意亂情迷后,清晨醒來,我打了個哈欠,緩緩在大床上睜開眼睛。
低頭覷向自己滿身被揉的紅印子,我有些錯愕。
手機嗡嗡振動著,信手滑開,發現了二十多個未接來電。
再附一條姐妹氣急敗壞的短信:
「唐婉!你怎麼搞的,昨天小哥哥說在你房間等了你一晚上……」
我怔然,揉了揉蓬亂成雞窩的頭發,斜瞟到床單上一抹鮮紅,后知后覺地想起了一切。
不曾想昨夜自己竟是如此大膽,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給辦了。
正暗罵自己色令智昏時,半磨砂的玻璃板映照出少年正在淋浴的身影。
八塊腹肌在精瘦的身軀上若隱若現。
我艱難地咽了咽,直到他走出來直到我面前,頭發仍濕漉漉的,水流匯聚至羽睫垂下,俊俏不可方物。
我瞬間就不再罵自己了。
情有可原。
「醒了,姐姐睡得可好?」他笑吟吟道,一米八幾的身高俯身,目不轉睛地湊近我。
我紅著臉,輕咳了咳,抱著胳膊假裝一副慵懶玩世不恭的樣子。
「嗯,睡得自然是好。」
我撩了撩頭發,心想這家伙怎麼還不走,腳趾已經把床單快摳出五室一廳來。
哦,我靈光一閃。
雖然他不是姐妹找來的牛郎,但我這樣老牛吃嫩草了人家小鮮肉,總得表示一下歉意。
我要了他微信,掃了一眼他的頭像,是個NBA球星同款,ID名好像是本名:
俞燼。
手腳麻利地給他轉過去三千塊錢。
少年似乎一愣,旋即笑了,優雅的長指輕點了收款,若無其事地問:
「昨夜是姐姐的第一次?」
嘶,這不明擺著的麼。
他能睜著眼作如此猜測,想必是本小姐昨夜表現的實在太、太積極進取了。
還未來得及等我回答,他便又自顧自地頷首。
「也是我的第一次。」
我一噎,心想這不是極限一換一平了麼,怎麼還想要我多給你點補償?
俞燼不再說話了,盯著我的朋友圈翻了良久,笑道:
「姐姐是作家啊。」
我頭皮發麻,只恨自己剛剛沒有給他設置好朋友圈屏蔽,居然暴露了馬甲。
要是被圈里的書粉知道我出門團建旅游還得睡個牛郎,我的老臉往哪兒擱!
「楓糖小姐,我看過你的書。」他忽然開口道。
哈?我可是寫的女頻。
我迷茫地仰起頭,俞燼額間的一滴水珠恰好落入我的眼眸。
眼睛不自覺地閉闔起,卻是讓他誤以為我在索吻,低低一笑,便捏住我的下頜親了上來。
「唔……」
不得不說,他的吻技雖然青澀拙劣,但很會討人喜歡,實在是美貌武器。
他不顧我的驚詫,兀自加深了彼此間的這個吻。
直吻到我微微喘不上氣方肯罷休。
不愧是少年郎……太,太欲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心一橫,直接又給他轉賬過去了兩萬塊。
「我這趟旅行還有六天,你可愿陪我多玩幾天?」我語氣略帶忐忑。
俞燼勾起好看的唇角,眼尾那顆小巧的痣漾開一抹笑意。
「愿奉陪到底。」
接下來的幾天,我算是徹底放飛了自我,跟著俞燼肆意享受旅行時光。
他看起來應當是個混得比較好的牛郎,身上穿戴的高仿A貨,乍一看還以為是真品。
尤其是手腕上那塊浪琴表,幾十萬的檔次,惹得我嘖嘖調侃:
「哪個小姐姐給你買的啊?真大方。」
俞燼也不反駁,只伸出長指摁了摁我的眉心,趣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