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齊猛了解我和姜霞相處的模式,我說買機票,他不可能懷疑。
接下來,齊猛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對我更體貼了,看著姜霞臉色鐵青,我一陣痛快。
吃完飯,我們回家了。
剛到家,齊猛接了個電話,說去一趟公司送文件。
我聽到關門聲音,快速從衛生間出來。
齊猛已經開著車離開了。
我打開竊聽器,這一次聽到他和姜霞的爭執。
姜霞罵齊猛,說他跟我感情那麼好,根本不像是要離婚娶她的樣子,分明是騙她,是渣男;齊猛就陰陽怪氣,直接點明姜霞另有男友,跟他一樣都是腳踏兩只船,是水性楊花的貨色。
聽著他們倆吵得兇,我樂壞了。
瞅準時機,我給齊猛打電話。
那邊的爭吵立馬停了。
我故意嬌滴滴地說:「老公,你回來能幫我帶點胃藥嗎?我覺得有點不舒服。」
齊猛答應了。
我又說:「你是不是想去普吉島呀?我看今天我說霞霞跟她男朋友出去旅行的事情,你好像挺在意的。」
齊猛慌了神:「沒有的事。」
「我這個身體你也知道,咱們夫妻幾年,都沒出國游玩,我欠你的……要是有機會的話,我陪你一起去吧,就當彌補心愿了。」
掛斷電話,果不其然,我聽到齊猛和姜霞更加猛烈的爭吵。
等齊猛回來,我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
接下來的幾天,齊猛都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
我知道,我放下的誘餌已經起效了。
狗男女就是狗男女,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能讓他們倆信任崩盤。
12
這個時候,我借著辦理身后事這個理由,幾乎轉走雙方名下所有的共同財產。
齊猛是知情的,因為我說了要把公司都給他,簽字之前需要我名下的財產達到一定金額,這樣我才能說服我爸媽同意,畢竟我是他們的寶貝女兒,他們不能眼睜睜看我放棄一切。
再加上齊猛在我患病這個問題上撒了謊,他很相信我這個不愿意告訴父母病情的理由。
半個月之后,齊猛名下已經沒固產了。
我暗示趙芬芬可以出馬。
趙芬芬掛了姜霞的門診去看病,因為事先吃藥偽裝,導致姜霞誤診。那段時間,姜霞被齊猛折磨得精神不振,誤診之后一連串操作都很神奇。原本是一件小事,卻被她硬生生捅破,鬧得整個醫院上下都知道。
原來,姜霞不但誤診,還給趙芬芬開錯了藥!
趙芬芬拿著檢查報告和處方單去了另外一所醫院,證據確鑿。
姜霞這才慌了神,她一打聽趙芬芬,得知對方是我的好友,直接找我說情。
姜霞約我到一家咖啡廳。
「堂姐,你幫幫我吧,這個趙芬芬不依不饒,非得要打官司。現在醫院里已經鬧得人盡皆知,搞不好我的工作都保不住。」
「你也是的,怎麼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你可是醫生呀。」
我故意恨鐵不成鋼,「這事兒我之前聽芬芬說過,她因為吃了你的藥,現在身體都不好,好像她也找你談過賠償,被你一口拒絕了?」
姜霞急了:「我不知道她會抓著這件事不放啊。」
我心底冷笑——你當然不知道了,因為我太清楚你這個驕縱的性子,從小到大都是被人寵著讓著的,怎麼可能第一時間服軟?
就是知道姜霞這個脾氣,我才讓趙芬芬這麼做。
「這事兒我可不好去說,這是你們雙方的問題,我頂多幫你問問趙芬芬那邊需要多少錢治療,還有各種損失費補償費,你最好心里有個底。」我說。
姜霞這回真的是六神無主了。
事關她的鐵飯碗,她怎麼可能不著急?
很快,我告訴姜霞,趙芬芬那邊需要一百萬。
姜霞炸鍋了:「一百萬,她怎麼不去搶?」
「芬芬是公司高管,這一年的薪水也要幾十萬了。你這搞得人家不能上班,工作耽誤,身體受到影響,一百萬多嗎?你想想你自己,這麼多年學醫讀書,難道為了一百萬就把之前的努力都浪費了?還是你真的想打官司?」
聽了我的話,姜霞點頭答應了。
可是一百萬,不是小數字,而且這事兒她不想曝光,當然不可能讓父母知道。她唯一可能去求的人只有齊猛。
果然,在我跟姜霞聊過之后,齊猛緊接著心神不寧了。
一天夜里,他又躲在陽臺打電話。
他一動,我就醒了。
沒辦法,對現在的我來說,睡在他身邊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我不可能睡得沉。
「你有毛病吧!你以為一百萬是小數字?隨隨便便可以拿出來的?我只要動公司賬戶上的錢,姜蕓立馬就能知道。」
「你說說你能做什麼?醫生醫生當不好,男朋友一個接一個的處,你干嘛問我要錢,問他們去啊!」
齊猛安靜了幾秒,突然壓低聲音,暴跳如雷:「你還敢威脅我?你什麼時候拍得照片?!我警告你,不準亂來!」
照片?威脅?
我心里又有了個主意。
第二天,我紅著眼睛把一張照片拿給齊猛:「這是什麼?剛家里的傳真機收到的。
」
照片上是齊猛的側臉,還光著上身摟著一個女人。
從角度看不到女人的模樣,但齊猛的樣子是實打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