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同一天三年,我被分手了近千次,人麻了。
再次失戀,我受不了,連夜找了一個俊美的男人。
「談戀愛嗎?不分手那種。」
男人冷笑:「小騙子,你以前也是這麼說的。」
1
男朋友再一次和我提分手的時候,我已經心如止水。
被困在同一天的這三年,我每天一睜眼就要回到被這人提分手的場景。
為了扳回一局,我問道:「明天再分行不行?」
「不行。」以為我在挽留,他臉上挺得意。
「今天分了太多個,讓我緩緩。」
他的臉登時就黑了下來:「算你狠。」
看著他氣急敗壞離開的背影,我揉了揉眼睛,差點喜極而泣。
我總算站起來了。
突然,身后落下一道男人的輕笑聲。
我驚訝轉身——
初春的早上,天色灰蒙蒙的,樹梢拔出的新芽綴著昨夜的雨水,身姿修長的男人立在樹影里,朦朧間依稀瞧見面容俊逸骨相清絕。
我有點懵,在同一天循環了三年,從未見過這個男人。
見我看向他,男人眉梢輕挑著幾分玩味:「上車哭?」
哦,敢情是我剛才揉眼睛,他以為失戀哭了呢。
我盯著他:「你……不會想嘎我腰子吧?」
書上說「好看的男人都是妖精」。
那意思不就是好看的男人都是噶人腰子的妖精嗎?
男人微愣,爾后莞爾:「嗯,值一個輪胎。」
「?」我的腰子就值一個輪胎?
我相當氣憤,剛想罵他不識貨,眼角余光不經意瞥到了他身后的跑車。
「……」好吧,確實只夠換一個輪胎。
我還是不服氣:「你不要腰子,那你也是個想騙美少女的老男人。」
不管,只要循環不結束,不管過去多久,我永遠都是十九歲的超級無敵美少女。
他長得是好看,不過怎麼著也有二十六七了吧。
男人的目光慢條斯理端量著我,笑而不語。
「喂,你這什麼表情?」我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屑。
他半倚著跑車,狹長鳳眼天生有股風流氣。
只是眼底空曠,平添孤清。
我鬼使神差問:「你也失戀了?」
瞧著他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凝眉,似在思量。
「嗯,也可以這麼說。」
「什麼叫也可以這麼說?」
他垂著眼眸:「被一個小騙子深深S害了。」
一聽有八卦,我悄悄挪近了一些,表示關切地追問:「她怎麼S害你了?」
被我的小動作逗樂,他咬著唇笑了笑。
故意吊我胃口般,看著遠處老久不說話。
我十分著急,又不好催促。
魯迅先生曾說過:減輕痛苦的辦法,只需有個比你更慘的人作比對。
要是魯迅先生沒說過這話,那肯定是我胡謅的。
他側頭意味深長地看向我。
「那個小沒良心的啊。」他終于開了尊口,聲音幽幽,「騙我說要出去做個頭發……」
話音戛然而止,急壞我了。
想起某個娛樂八卦,我試探地問:「其實,她是和小帥哥唱 rap 去了?」
男人的唇角微不可見抽了一下,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就一句話:你是個人才。
我剛想羞澀地表示謝謝夸獎,他輕搖了搖頭。
把Y送到唇邊,頗有些憤怒地說了句——
「她和家里的女傭跑了。」
2
哇!
這是什麼神仙劇情?
太值得追了!
我雙眼發光,等著聽一段驚世駭俗的愛情故事。
他的手指卻指向路邊的早餐攤子:「同是天涯淪落人,我請你?」
為了把故事聽完,我答應了。
只可惜,我包子豆漿油條都吃完了,他卻始終不愿意再說。
哎,看來是真的傷挺深的。
我好心勸他:「大哥,別灰心,她喜歡的是女人,至少不是因為你不行!」
「你還不如不說。」
他臭著臉起身,從風衣口袋里拿出皮夾:「老板,刷卡。」
哦,我現在理解他為什麼被甩了。
這年代,誰還跟個老古董一樣刷卡?
眼看老板一臉為難,我拿出手機掃碼付了錢。
順便同情了一下他:「大哥,刷卡的霸總已經被掃碼的時代淘汰了。」
我揮手離開,走出去一段路,回頭再看。
他拿著銀行卡,還站在原地,晦暗的天光下,神色間不無落寞。
不知怎麼的,我莫名就有些難過。
這天和往常每一次循環似乎沒什麼區別,被分手,回家睡回籠覺,樓上的夫妻會在中午吵架把我吵醒。
晚上爸媽回家把我叫到飯桌前,笑瞇瞇和我說他們失婚的決定。
一切都很如常,可能唯一不尋常的,就是那個男人的出現。
睡覺之前我還在想,不知道明天循環的時候,他還在不在。
一覺昏沉,再睜眼,我又站在了胡同口。
徐洋這個人的臉我都快看吐了。
在他張口的瞬間,我搶先道:「分手吧,你可以G了。」
看到他憋得通紅的臉,我懊惱極了,以前怎麼就不知道先發制人呢?
白讓人甩這麼多回。
造孽啊!
「你是不是早就想分手了?」
呵,惡人先告狀。
我懶得搭理他:「是的呢,下家都找好了。」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男人的笑聲:「長出息了。」
晨曦微醺,氣質骨相清雅的男人含著Y,微微偏頭看著人,春風里驟然有了惑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