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他說的話不可信,但聽見這句話,我還是有些動搖。
「是子亦告訴你的嗎?」他低聲問我。
我不知道他怎麼猜到的,我有些吃驚。
「沒有他,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我質問他。
他并沒有立馬回答,而是一動不動地盯著我,「你和他見面了?」
他語氣很嚴肅,像是生氣了。
「嗯。」
「和他見面做什麼?」他又問。
我覺得他周身都散發著一種壓迫感。
也許是想報復他,我沒頭腦地就說了:「他求我復合。」
他愣了一下,沉聲道:「你答應了?」
「不關你的事。」
他揉了揉太陽穴,罵了一句,「臭小子。」接著不由分說地將我打橫抱起,走向他的車。
我才發現他的車停在宿舍拐角處。
不確定他要做什麼,我內心有些慌了。
26
「你要干什麼?」我被他放在副駕駛,他替我綁上安全帶,繞過去上了駕駛室。
「聯姻是家里老爺子的意思,但是我沒同意。」他一邊開車,一邊自顧自地說話,看都不看我一眼,好像挺生氣的。
我不知道他生氣的點在哪里。
「訂婚更是不可能的。」他說著猛地打了個方向盤,車子轉出學校,「老爺子的意思,就讓老爺子娶去。」
我:?他真是胡說八道,讓老爺子娶,真是敢說。
「還有什麼想知道的?」他開車間隙,忽然轉過頭笑著問我,「你還有二十分鐘時間。」
我看著他的車速,不由得抓緊了安全帶。
這人,怎麼突然這麼反常,哪里有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
心中的疑惑算是解開了一些,但我還是鼓起勇氣問了他:「對你來說,我算什麼?」
「你覺得呢?」他反倒一臉無奈地問我。
「炮友?」我說完就后悔了。
他突然就笑了,笑得身子都在抖。
我看著他,過于心虛。
「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吧。」他過了好久,才說了這麼一句話,說完就停了車,將我從副駕駛抱下來。
「你干什麼?」我掙扎。
「干什麼?當然是坐實自己炮友的身份。」他不由分說地將我抱進一個院子,輕車熟路地往樓上走。
「舟延,你冷靜一點。」我慌了。
他根本不聽我的,直接將門一腳踢上,我從來沒沒見過他這麼殘暴的樣子。
「炮友?」他冷笑,「小姑娘,沒做過的事,話可不能亂說。」
他開始解領帶。
「什麼?」我不懂,什麼叫沒做過?
那天晚上不是……難道……我和他根本沒有?
我拼命地回憶,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麼我之后沒有任何感覺。
「沒關系,叔叔喜歡助人為樂,今天就讓你謊話成真。」
「舟延……叔叔……」我嚇得連連后退,「既然我們沒有,那就更好了,你冷靜一下。」
他將我拉過去,低下頭盯著我,「不……好。」
說完就不由分說地封住我的唇,摁住我作亂的手。
我的腦子一下子就炸開了。
我不知道怎麼自己就惹禍上身了,這簡直就是羊入虎口。
「別哭……」他放開我,也只有一秒,「今天你哭也沒用。」
說完,他繼續吻我。
等我被他吻到天昏地暗的時候,他只說了三個字:「欠收拾。」
我人沒了。因為一場賭氣,自己被吃干抹凈。
我真的被自己蠢哭了。
27
我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了。
我揉著自己的腰,終于明白了什麼叫作死。
「本來想再放你一陣子,這麼不聽話,我就不打算放過你了。」這是舟延的原話。
親身證實,原來網上那些說第一次都是對的……
我哭了……
「能起來嗎?」他穿著西裝,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不能。」我有些羞憤難當。
「再睡半小時吧。」他嘆了一口氣,「老爺子的生日宴,不能錯過了。」
我:?
「你去吧,別管我。」盡管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我還在裝不懂。
他沒說話,只是笑著看了我一眼,又給我倒了一杯熱水,遞給我,「不怕老爺子讓我訂婚了?」
我心里哽了一下,喝水都喝得不順暢,賭氣道:「關我什麼事。」
他愣了一下,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臉蛋,「你說關你什麼事?」
「不知道。」我不去看他。
他卻突然俯身靠近我的臉,一股強烈的氣息壓迫著我,低聲道:「是不是還不夠,所以你這麼不聽話?」
「你……」我不知道怎麼反駁,「你怎麼總是欺負我。」
他笑了,笑得放肆,最后抬起身子,離開一些距離。
「誰欺負你了,我心疼還來不及。」
「睡吧。」他替我拉了拉被子,又把窗簾拉上,自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只開了一盞臺燈。
「哦。」我又睡了。
去舟延爸爸的生日宴,我是拒絕的。
但是舟延堅持,我根本反抗不了。這方面他有點獨斷專行。
走到門口,我還是害怕,想跟他保持一點距離,他卻霸道地拉著我的手,絲毫不在意周圍或驚詫,或挑釁的目光。
舟子亦媽媽看到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微笑,想過來親切地拉著我聊天,但她看到舟延拉著我的手的一瞬間,笑容僵住了。
「昭昭?」她看看我,又看看舟延。
我不由得想把手從舟延手里抽出來,卻被他死死握住。
「阿姨。」我只好尷尬地站在那里。
「你們……這是……」阿姨明顯震驚到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昭昭……」舟子亦也立馬看到了我。他眼神很兇,滿眼都是對我的失望,憤恨。
我沒說話。我有點后悔來這里了,好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