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好看的,比我成績好的都有,但是秦光始終敬而遠之,他只對我一個人好。
我感動得要命,幾次覺得無以為報,只能把家庭小秘密告訴他了,但最終還是由于我太慫了而作罷。
秦光只知道我家是本地人,家庭條件尚可。
我們在一起四年,始終好得蜜里調油,秦光無疑是個溫柔又體貼的對象,我以為這就是童話的結局:兩個人從此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誰知道這特麼就是個序曲呢?!
3
仔細想想,秦光的改變,似乎就是從我們踏出校園,開始經受社會的毒打開始的。
準確地說,應該是秦光遭受單方面毒打,我直接躺平。
我胸無大志,我爸媽早早心態平和地接受了這一設定。
他們安慰自己:人這一生哪能事事如意,就當女兒是來討債的吧。
我想反駁但是沒敢,畢竟每個月還得靠我爸發工資。
我畢業直接進了自家公司,當然是隱瞞身份的,職位是總經理助理。
總經理不是我爸,他老人家深刻地貫徹「賺錢是為了享受」這一宗旨,一手培養出了他極其看好的接班人蘇寒,然后退居二線,每天吃吃喝喝玩玩,和我媽過上了幸福的小日子。
蘇寒履歷極其漂亮,海外留學歸國,放棄國外高薪,一路從底層做起,和我爸配合起來天衣無縫。
我爸說自從蘇寒來了公司,利潤再創新高。
還記得當時我爸和蘇寒「交接」我的時候,我爸語重心長:「她能力一般,千萬別給她太復雜的工作,不然最后吃虧的還是蘇寒你自己啊!」
我......
蘇寒不茍言笑,人如其名,往那一站就渾身嗖嗖冒寒氣,在我偷懶想摸魚的時候,他總是能第一時間發現。
而且他也并沒有聽我爸的話,日常分配給我的工作,都是一些重要但是不緊急的。
換句話說就是:我做起來賊費勁,他有充足的時間讓我一直返工的工作。
我幾次試圖跟我爸告狀,但是我爸聽說我會做財務報表分析了,欣慰且高興地給蘇寒漲了 50% 工資。
我氣得在心里罵他:壓榨我,還漲工資!不要臉!腹黑男!
不過在蘇寒的指導下,我的財務報表做得越來越好了。
蘇寒難得夸我對于數字敏感,有天分,并且給我漲了 2000 塊錢工資。
我高興地告訴秦光,現在我跟他工資一樣多了,我們可以每個月多出去吃一頓好的了。
秦光酸溜溜:「就你那兩把刷子,還能漲工資?」
這不是他第一次酸我了,早在我進公司的時候,秦光就吐槽我成績差,進大公司早晚被淘汰。
我知道他背著我也給我家公司投了簡歷,我爸不想讓我倆在一個公司,所以連面試資格都沒給他。
當時我覺得我爸不公平,沒有給他學習機會。
我爸卻說:「如果你們有緣走到最后,有的是機會。」
我聽懂了,并且撲上去給了我爸一個擁抱,被我爸嫌棄地躲開。
秦光最后去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公司,拿著一份不高不低的工資,做著一份可有可無的工作。
剛出校園時的躊躇滿志,肉眼可見地在逐漸萎縮。
我安慰秦光:「剛出校門都是這樣的,以后一定會好起來的。
」
我說得斬釘截鐵,但秦光只是苦澀地說道:「以后是什麼時候呢?」
我暗暗在心里回答:跟我結婚以后。
顧真真對于我和秦光極其不看好,她說:「你看著吧,秦光這種人,在校園里萬眾矚目,出來啥也不是,早晚原形畢露。」
我惡狠狠地反擊:「哼!才不會!你等著被打臉吧!」
沒想到打臉來得那麼快。
不過打的不是顧真真的臉,是我的臉。
4
第一次是我過生日,那也是我和秦光畢業以后,我過的第一個生日。
其實我還有點小期待,畢竟大家現在自己賺錢了,不知道秦光會精挑細選什麼禮物呢?
我怕他花太多錢,在生日之前特意暗示他,有一只香奈兒的口紅顏色我很喜歡。
我美滋滋想:這樣不會讓他花太多錢。
結果在我生日當天,我收到了來自秦光送的——一只毛絨玩具大熊。
我抱著這只大熊,坐在一堆愛馬仕鉑金包、滿鉆項鏈,以及來自蘇寒的一輛迷你 Smart 車中間,滿臉都是鼻涕眼淚。
被我爸邀請來的蘇寒難以理解地問:「就算你在垃圾堆里撿了個男朋友,也不用哭成這樣吧?」
我艱難地解釋:「阿嚏!我......我沒哭,我好像過敏了!」
隨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在我被送到醫院以后,醫生說是劣質毛絨玩具,材料不干凈,引發的過敏,還語重心長地教育我爸:「看著你們家庭條件也不錯,給孩子買點好的玩具,這些錢不能省。」
我爸滿臉鐵青,憤憤地回家了。
至于那只玩具熊,我出院以后再也沒看見,我也明智地沒有提起。
事后,秦光道歉了很久,他說覺得那只熊很像我所以就買了,而且想讓它代替自己,一直陪在我身邊。
我原諒了他,順便安慰自己:剛出校園,禮輕情意重。
5
第二次,是我們一起參加大學同學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