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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不注意,我伸出一只手握住他,認真道:「要演戲,不如從現在開始,逼真一些。」
他面上粉紅,急急退開一步:「姜瑤!」
他轉身大步走出去,腳步趔趄,像是落荒而逃。
我朝他背影扔一個枕頭:「你是不是不行?」
對著天花板,我無奈嘆氣。
我好菜,現在都沒得到他。
可剛才唇間相對,他呼吸急促,放在我腰間的手都開始不安分。
分明是情動,可在最后關頭卻忍住了。
明明對我有意思,卻……
不會真有隱疾吧。
我打了個激靈,穿上拖鞋就往霍澤房間里跑。
霍澤正在換衣服,見到我來,撩開衣服的手瞬間松懈。
我嘴角一抽,防狼呢這是。
不過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霍澤心生警惕:「又想做什麼?」
我跑過去抱住他勁瘦的腰,吸兩口清冽香氣,在他懷里抬起頭,猶豫怎麼說才不傷他的自尊心。
「如果你有那方面的問題,可以跟我說。」
「我不會嫌棄你。」
霍澤眼神變幻莫測。
身后門把擰動,霍澤媽媽站在玄關處。
瞳孔地震,
仿佛聽到什麼大秘密,連帶看霍澤的眼神也變得微妙起來。
霍澤低下頭與我四目相對,我心虛地捂住嘴巴。
他皮笑肉不笑捏一下我臉蛋:「以后再好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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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澤放在我腰上的手,能要了我的命。
我強忍住踹他腿的沖動,乖巧叫聲:「媽。」
她一臉平靜走過來,默默將大包小包放進冰箱里。
空氣安靜下來。
我和霍澤面面相覷,他甩給我一個眼刀,我悻悻摸下鼻子。
半晌,媽慢悠悠轉過頭,小心翼翼打探:「你真有……去醫院檢查過沒?」
霍澤臉色黑得不能再黑,瞪我這個始作俑者一眼,才解釋道:「媽,沒那回事,別胡思亂想。
」
她半信半疑點頭,直說讓我們不要拘謹,她自個去逛逛。
留下我跟霍澤待在廚房里。
霍澤沒好氣道:「以后不準亂說話。」
我挑釁他:「那你得先用實力證明。」
「幼稚。」
霍澤垂眸看我,距離太近,能看清他眼皮上方那顆細小的痣,長睫微垂,唇色紅潤,像果凍一樣誘人。
看起來就很好親。
完蛋,我又蠢蠢欲動了。
沒關系,今晚霍澤媽媽在這里。
我們也不可能分房睡。
霍澤被我看得發毛,晲我一眼:「你又想做什麼?」
我咕噥一句:「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霍澤嘴角噙笑彈一下我額頭:「怕你獸性大發。」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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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霍澤看人還是很準的。
我攪拌著雞蛋液,心里打著小九九。
霍澤雙眼淡淡地看過來,仿佛能直擊靈魂,看穿我想法。
「姜瑤,你腦子里盡是些什麼廢料。」
我氣呼呼道:「要你管。」
吃過飯,霍澤媽媽去散步,把空間留給我們。
我靠在沙發上刷「知乎」,霍澤拎起睡衣進了浴室。
很快,浴室里傳出令人心猿意馬的聲音。
嘩啦啦的。
我不禁瞅一眼浴室里隱隱約約的輪廓。
想入非非。
沒一會,霍澤拉開門,露出臉。
我詫異:「這麼快就洗好了嗎。」
霍澤大抵是無語至極,幾個字從喉嚨里蹦出來:「幫我拿下睡衣。」
「衣服打濕了。」霍澤出差兩個月,他房間我都有收拾,黑白灰色調,簡單利落。
我在衣柜里找出一件睡衣,卡通圖案,當時我送給他他倒嫌幼稚。
我卷起衣服,推開浴室門。
不料,腳一滑,直接跪倒在浴室。
一抬頭……
這是我能看的嗎?
我面紅耳赤,連滾帶爬出了浴室。
更要命的是,霍澤見我呆住,略微挑眉,掀起眼皮問我:「霍太太,還不走,是要一起洗嗎?」
霍太太。
放在嘴里回味一番,我拼命壓住上揚的嘴角。
無端撩人才最致命。
本以為霍澤出來能好好欣賞一番。
沒想到,上衣下褲,遮得嚴嚴實實。
淦,不愧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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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霍澤當真是膚白貌美,穿西裝革履有成熟氣概,換上便裝又具少年氣息,每一處都恰好長在我審美點上。
長睫掩映下,桃花眼微勾,哪怕是無端望著你都覺得是在撩撥。
我故意穿著酒紅色絲質到他面前晃,抬起下巴問他:「霍澤,你覺得我好看嗎?」
霍澤支著下巴:「你轉轉。」
我依著他的話轉個圈圈,睡裙后面是鏤空設計,露出一片肌膚。
他指腹按在我蝴蝶骨上,輕觸摩擦,生出一點燥意。
他指尖一路往下,挑開腰帶,抵在我腰上。
目光清澈,沒有欲色,甚至隱隱約約帶點笑意。
又不說話,這是幾個意思,難道是覺得我身材好。
我故作懊惱:「都說男人喜歡白幼瘦那一掛的,可我的美屬于張揚那一類,所以你才不喜歡我是不是?」
霍澤牽住我的手往房間里帶:「沒有,我喜歡你這樣的。」
我一喜:「真的,那你看今晚花好月圓,我們是不是適合做些什麼事?」
我拼命暗示他,霍澤順著我的目光往窗外望:「嗯,對。」
「適合做夢。」
我暴躁:「不對,你再想想。」
我扒拉他衣服,霍澤一副任我造作的樣子。
今晚這麼好說話?
我心滿意足不管不顧纏住他,霍澤的唇像果凍一樣,軟軟的。
他用手托住我,不讓我掉下去:「姜——」
我堵住他:「別說話。」
我正沉浸在這個纏綿的吻中,一陣天旋地轉,我倒在床上,霍澤跟著倒下來,雙手握住我肩頭與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