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啊,而且男生還可以幫我們提行李箱!」
「哎那個誰,何凱,他不是學校攝影部的嗎?他來不來,來的話讓他把相機帶上,出去玩哪兒能不拍照啊!」
「靠,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就想重新排排我的穿搭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沒有任何排外的意思,并且非常興奮的討論起到時候要去哪里吃飯要去哪里拍照。
說真的,就,還挺意外的。
手機微微震動了下,是許晏凝發消息問我情況怎麼樣。
我敲九宮格:「okk。」
他:
嘖,又偷我表情包。
出發那天是早上九點出的門,以免中途餓肚子,我們特地去食堂買了早餐。
我們寢室四個,他們寢室有個回家了,所以加起來一共七個人。
遠遠看見三個男生背著挎包走來,室友揮手:「班長早啊。」
許晏凝抬手臂和她們打了個招呼,側目看見我后,他單手插兜自然而然繞到我身邊。
「行李箱呢?」
我把包里給他帶的早餐拿出來給他,又指指兩個堆在一起的小行李箱:「就那兩個。」
他低頭撥弄吸管,薄薄的兩片嘴唇含著吸管喝了口牛奶,點了下頭。
「你們去打車吧,東西給我們就行了。」
頓了下,許晏凝捉住我的后頸又叮囑了句:「比起牛奶我更喜歡喝豆漿。」
他:「記住了?」
我慢半拍眨了眨眼睛。
半晌,點頭。
「……記住了。」
小跑去室友身邊,果不其然被團團圍攻質問了波這份「愛心早餐」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推搡著,忍不住笑,心慌意亂之際下意識用余光捕捉他的身影。
嘶,好像被發現了!
我低頭趕緊扣好腦袋上的鴨舌帽,臉比今天早晨的陽光更加滾燙。
雖然室友家離本市近,但是回家也是需要乘坐將近兩個小時的長途汽車。
男生們因為放行李的原因所以是后面才上車的。
那會兒許晏凝還沒上來,先坐在我后頭的是他其中一個室友。
大家都是一個班的,彼此自然都認識。
不過他這個卷毛室友挺特殊的,因為他是我們班唯一還沒成年的學生(天然呆,小學跳級了聽說)。
我室友拍了拍我的手臂,我會意,從座位上起身探頭對他道:「你會暈車嗎?我們有暈車藥。」
卷毛擰眉想了想,忽然偏頭大聲對著剛上車的許晏凝道了句:「許哥,你暈車嗎?嫂子說這兒有暈車藥。」
嫂、嫂子!
我臉上頓時顏色五彩繽紛,我室友則憋笑縮成一團。
當時許晏凝恰巧正從座位走道經過,聞言高大的身影微微一頓。
不過臉皮厚如他很快便恢復了正常,并在我幾乎噴火的注視下十分嚴肅地教育了一頓這只未成年卷毛。
完了他又嫌棄地推著卷毛往里坐,自己卻徑直坐在我身后的位置。
我心道這人還沒回我到底暈不暈車呢,正準備再問問他,結果還沒開口便聽見身后這人正一本正經的跟卷毛解釋道:「她是嫂子啊。只是你叫早了知不知道?」
于是我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暈車吧,吐死他算了。
20
乘車兩小時最后在睡眠中度過,迷迷糊糊醒來時已經能看見車窗外的跨海大橋。
再后來下車再加上打車到先前定好的民宿,時間其實已經不算早了。
中午飯叫的是外賣,大家各自收拾完行李再吃飽喝足后跟著我室友出發的第一個打卡點便是附近有名的海邊沙灘。
何凱一早就掛著他的照相機各處拍照去了,剩下卷毛和許晏凝加入我們剛剛成立的「追風逐浪」小分隊。
畢竟都是學生黨,沒錢學人家開游艇(雖然很酷。但是一次好像 180 還是 200 來著?),因此大家最初只是站沙灘上玩水堆沙。
不過后來果然還是覺得得來點刺激的才不虛此行,所以我們最后一致決定向老板租了海上水車淺玩了下。
然而!
鬼知道許晏凝和卷毛特壞,出了學校就跟解放天性了似的,老是仗著體力好各種撞人。
偏偏這倆屑人玩得還特開心,害得勞資當時衣服都濕了大半。
阿西吧,真真是想起這件事就來氣。
后來?后來時間到了就下車繼續就是玩玩沙子,看看沙雕,順便讓許晏凝把何凱找回來給我們各種拍照之類的唄。
其實那天天氣不算好,是陰天。
不過好在不冷不熱,有風無雨。
再后來因為時間不早了,大家便商量著差不多得去吃飯了。
那會兒許晏凝還擱海岸邊那兒吹海風。
我離著三米遠,雙手作喇叭狀叫喚了他一聲,許晏凝聽到了。
咸濕的海風將他的發梢吹拂得有些許凌亂,許晏凝頭頂是灰白將暗的天空,身后是一望無際的海洋。
浪起潮退,水聲翻涌。
人潮中,忽然這個穿著黑色背心的少年回頭對我微微一笑,很奇妙的,那一刻我莫名想到了永遠。
拖鞋里進了很多沙子,出外灘時可以去一個沖洗區沖洗干凈。
人挺多的,排到我時我不慎被一個跑過去的小孩撞了下。
因為是單腳站嘛,所以差點就摔了,好在被站在我身后的許晏凝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