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打了個激靈,嘴角也自己下來了,隱約還帶著一絲顫抖,「你說的……是真的?」
「嗯。」他還是面無表情。
不要問我為什麼五歲的小布丁已經懂得理財與適度消費,也不要問我為什麼一個小孩子可以做到總是面無表情,這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了,因為,他是霸總的兒子,而霸總的兒子,都是天才。
我又哭了。
不知道是為了我的天才兒子哭泣,還是因為貧窮哭泣。
我真是個懦弱的女人。
9
女主給我來電話了,約我在 XX 咖啡廳見面。
我喜極而泣。仿佛看見了光明的未來。
我以極快的速度收拾好,打了車直奔目的地。
一進門,我就瞧見了窗邊的那朵柔弱小白蓮。
不等她說話,我開門見山,「你給我七千萬,我和段不言離婚。」
女主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嘴角挽起一個牽強的笑容,「姐姐你說什麼呢?」
可能是要的太多了,我連忙說:「行行行,給你打八折。」
女主臉上沒了笑意,她繼續說:「我今天是來給你邀請函的。」說罷她遞過來一個燙金的大紅色紙帖。
我打開一瞧,哦,原來是男主他爹的壽宴啊。
此時我對這些毫無興致,我的眼裡只有錢。它存在,我的心裡,我的夢裡,我深深的腦海裡。
女主站起來離開了,我急了,跟在她身後在門口的時候拽住了她,「姐妹,七折,七折行嗎?不行的話六折,五折也行啊姐妹!」
我見女主看著前方,委委屈屈蹦出來一句,「不言哥哥。」
我石化了。
我想問老天一句,它媽死了沒。
「薑桃李。」
有人在叫我。那聲音清冷刺骨,卻又如罌粟般,輕易讓人沉淪。
在薑桃李的記憶中,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這個名字。我分明瞧見了女主陡然蒼白的面容。
「哦。」我說。
他走過來,戴著金絲眼鏡的眼睛深邃寧靜,他逼視著我,我避無可避,只聽得他問:「你是誰?」
我心裡驚濤駭浪,面上卻不動聲色,淡定道:
「我是你大爺!」
10
距離那天已經過去了七天。
這期間我為了我的小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除了接小布丁。
可是今天得出門了,因為要去參加那見鬼的壽宴。
我開著以前薑桃李的車。這是我第一次開它,因為我還沒有駕照。
當年我還是我的時候,考科二時被教練罵回了老家。從那以後我深知口才的重要性,苦練三年,終于練就祖安精神,對罵無人能及我,成功向教練複了仇。
猶記得那天陽光明媚,昔日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頹敗異常,只能看著我在一片燦爛中揚長而去。
這一切只因為我是天蠍。我非常記仇,報復心極強。
我架著這輛小紅車,接到小布丁,打算帶著他一起蹭吃蹭喝,嘴裡哼著那首我們屯裡的人。
半晌後,小布丁一臉真誠,說:「媽咪,你別唱了,我撐不住了。」
我:「……」
我抑鬱了。
正當我整理好自己的信心,勇于重新面對生活後,我又追尾了。
我知道了,老天它媽肯定死了。
被我追尾的是一輛小綠車,我們兩個共同在大街上構成了一道奇觀。
綠車的主人下來了,穿著一件綠褲子,哦,他也是小綠。
小綠可能是個比較暴躁的 boy,他戴著墨鏡,踢了我的小紅一腳。
「給老子滾下來,敢撞爺的車,爺今天要揍得你爬不起來。
」
我覺得是時候展現對罵功力了。
可是當我一下車,小綠震驚了。他指著我,「你你你……」
「你 mgb,指 nm 個仙人板板啊,小小年紀嘴這麼臭小時候被豬親過嗎,長著頭是為了增高嗎,我可真好奇,你們這些富二代的平均教育水準是胎教嗎,看看看你爹的棺材板板都快蓋不住了,後悔當初怎麼生了你這麼個 low 貨!」
小綠傻眼了,好半天才摘下了墨鏡,我瞅著有點眼熟,只聽他說:「你不認識我了?是我啊。」
我瞅啊瞅……想起來了,男主的親弟弟。
小說裡他非常討厭薑桃李,從小就喜歡欺負她。對男主盲目崇拜,認為只有女主才配得上他哥。
我深深地覺得,我剛才還沒罵錯。
小綠昂起下巴,說:「既然是你撞了我的車,那就照價賠償……」